更是公然和太皇太后以及一干老臣对上,两边打的如火如荼。 如今朝堂上已是波涛汹涌,也就有了新党和旧党一说。投靠新帝的为新党,唯太皇太后马首是瞻的为旧党。这新党旧党之争,已搅的朝堂暗流汹涌,故而有此一说。 “谁说我要糟践她了?” 齐昭南却懒得与他掰扯这些,见仆役已将两人的宝马牵过来,起了身朝那马儿走去,一个翻身便矫然跃上了马。 赵明敬也随之翻身而上,仍穷追不舍,只吵的齐昭南座下的红毛鬃马都无奈的打了个响鼻。 齐昭南摸了摸它的鬃毛,将马安抚了下来。被他缠的无法,只撂下一句: “你且备好贺礼,等着来喝我喜酒吧!” 说完,夹紧马腹一扬鞭,红鬃宝马便扬蹄而去。这一句听得赵明敬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也扬鞭追了上去,朗声大笑道: “你且说明白,可是栽在那女人身上了?” 西边的日头渐渐下沉,染的山间火红一片。 此处别苑毗邻山丘,细草如丝,蔓上整座整座的山野,是最好的跑马场。 青山之间,只见两人一左一右,一人墨色骑装,一人宝蓝色长袍,皆坐于马背上在山间飞驰。远远看青山碧穹下,矫健勃发的黑红烈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一张一弛间皆可入画中。 两人赛完了一场,已然酣畅淋漓。 齐昭南接过仆役递过来的白帕,将手上的汗渍擦了擦,便抛了回去,走到案后两腿一屈一伸,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猛灌了杯清酒。 赵明敬也是一杯酒灌下肚里,却仍兴味不减: “我倒是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这千年铁树栽了跟头。不过话说回来,且不说你那侯爷老爹是否会同意,单就陆茂松那老狐狸,向来与你不对付,他肯把侄女嫁给你?” 齐昭南却淡淡抿了口酒,只说了四字: “陆家二子。” 两人相交多年,已有默契,赵明敬转瞬便想了明白。 陆老货虽然滑不溜手的,只是他那二儿子是个好大喜功、壮志疏才的。只要从这点上入手,便能拿捏住陆老货。 如今他那侄女陆令晚已失去了入宫的价值,用一个侄女换亲儿子的前程,他自是肯的。 “那人家姑娘呢?能得你亲眼想必也不是个傻的。她若知道你的身份,还能猜不出你祸害人家那些手段?她会愿意嫁你?可别等成婚那日闹出个逃婚,或把你赶出洞房的笑话来。” “哪由得她!” 提起这茬,齐昭南的脸色倒有些发沉。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到底也有些打鼓。 素来知晓那丫头的脾性,只怕要闹上一番。可她一个小小女子,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他这般想着心神便定了定,忽听一阵雁鸣,扬起头来果然见蓝湛湛的空中一排大雁并排齐飞而过。便放了杯盏,几步过去又翻身上了马。 “诶!上马作甚!” 此时得了吩咐的仆从已将主子所要的弓箭递的来。齐昭南接过,一夹马腹,朝林子那边去: “捉雁!” *** “钱庄的挤兑现象已有所缓解,亏空也正在填,放私印钱的消息已压下来,应不会被人知晓,两淮那边我已着人快马加鞭去传送消息。当初着手私盐生意时,侄女便有所防备,想必不会牵连甚……”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到了陆令晚脸上,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陆令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着头跪了下来。 陆茂松脸上余怒微消,此刻见陆令晚伏跪于地,不觉她乖顺,只觉她无用。 想往日里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又投入了多少银钱才在京城中经营出他陆家女的名声。原本想着让她入宫成为皇帝的妃子,可哪知进宫一遭不过得了皇帝一句“不过尔尔”,如今连手上的生意都办砸了。经此一遭,这私盐和私印钱的生意算是做不成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