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若木慌忙抓了把荆棘的种子,顺着下山的小路奔跑起来。 祖庭部落的午间依旧祥和。 错落有序的石屋中间隔着宽阔而平坦的道路,路旁特意栽种着树干笔直的树木,有长颈褐羽的大鸟被拴在树干上,这些大鸟是部落民们最常用的代步工具,性情温顺,载重力强,就是长了个蜥蜴模样的光秃秃的脑袋,看上去有点憨丑。 为了区分步行鸟的归属,部落民们往往会在鸟的脖子上挂几串兽牙兽骨,或者干脆用草绳栓一截木头上去。 一个下身穿着抹布,上身批了块兽皮的老人骑着步行鸟缓缓停在自家门前,有人从石屋的门口看见了老人的身影,都抬起手冲他摇摇:“阿年长老。” 阿年长老也满面笑容地向这些部落民点头示意。 他的须发早已全白,脸上刻满风霜,褶子生得就像是树皮一样粗糙,却依旧慈祥可亲。 阿年长老身手矫健地从步行鸟上跳下来,走进属于自己的那间石屋。 “您怎么来了?”石屋里那个苍白的人形他也已经有许多年没能见过了,阿年长老双目之中流露出些许怀恋,他走过去,“若木那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燕遥知淡淡道:“不麻烦,他......挺会照顾人的。” 若木到他家里之后,短短几天就把荒冢野坟收拾成了能住人的地方,还兴致勃勃地给燕遥知上课,带着他开垦药田,委实是个动手能力超群的小天才。 “他是部落年轻的孩子们里唯一觉醒自然天赋的人。” “我知道。”燕遥知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也不会有用上他的血的时候。” 说到底他还是个饮血的怪物,只有生机充沛的血液才能让他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燕遥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的打算,而是开门见山地询问阿年长老,是否有部落又开始了人祭。 阿年长老的面色一沉,缓缓点头道:“他们的心思太大了,我听说,他们甚至还把周边部落的人捕捉回去,像是驱使步行鸟一样地使用,还会把战败部落的男人像是宰杀牲口一样杀害,供奉他们编造出来的伪神......许多部落都在惧怕他们,这次的祭祀,怕是不能太安宁。” “我不可能一直帮助你们。”燕遥知叹息道。 他对这些部落民并没有太强的控制欲,比起时刻操心人类如何发展,他更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最好能一觉睡到现代社会。 “人类的事情理所当然该是由人类自己解决。”阿年长老慈祥的面容上露出个嗜血狰狞的笑容,“向您起誓,没有谁能搅乱祖庭的安宁。” 他虽然年老,但心中独属于这个蛮荒时代的凶悍一分也不曾衰减。 在阿年长老还是个小孩的时候,燕遥知就已经认识他了,这不是个只会蛮干而丝毫没有计谋的人,若是外人贸贸然来挑衅,只会被阿年长老揪着鼻子猛揍一顿。 得到他的保证,燕遥知略微沉郁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为什么不让若木知道我呢?” 阿年长老微笑着:“那孩子不大聪明,但心是好的,逗起来特别好玩,我就常常逗他解闷。” 燕遥知沉默了一阵:“......也是。” 他到底还是提不起精神去给若木解释自己的身份,就像他在听说外边的部落使用人祭之后仅有一时的愤怒,在阿年长老承诺会解决这件事之后,很快失去了这一丁点情绪一样。 苍白的青年人又重新变回懒散温吞的模样,眼底乌黑的眼圈让他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就地睡着。 就在燕遥知静静趴在石屋无光的角落里的时候,满部落寻找他的若木被一个人从身后揪住了兽牙项链,来人的手臂肌肉紧致,四肢修长,蜜色的肌肤泛着淡淡金色的光,长发高高扎在脑后,眼尾上挑,鼻尖高耸,双唇丰润柔软。 “诶,你做什么这么着急?”背着长弓的蜜肤女子眉梢上用赤红的颜料画着三道爪子一样的痕迹,她轻轻松松地把若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