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又锲而不舍的贴过来。 伊娜实在抽不出手来管他,她刚刚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对症的药剂,描述正读到一半呢。等确定这支药剂可能对恢复埃尔维斯的神智有些作用时,伊娜白皙的脖颈已经磨红了一小片。 她眼神里带了几分恼怒,单手把埃尔维斯按在床上,掰开药剂瓶要往他嘴里灌。谁知道刚刚还伸出獠牙主动觅食的埃尔维斯牙关紧咬,死也不肯让液体进入一滴。 伊娜回想了一下,可能是她上一次灌的生命药水刺激到了埃尔维斯,叫他以为给他喝的药剂是血液,所以虽然意识混沌,也坚决地不肯配合张嘴。 她心一横,一口干了那瓶看起来就不太妙的蓝紫色药剂,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伊娜低下头,贴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双薄唇。 不知是因为药剂太苦,还是埃尔维斯的身体对这药剂有着本能的排斥,他挣扎着不肯配合。伊娜一手撑在他胸口上,另一只手牢牢按着埃尔维斯的肩膀,硬是把药剂一滴不剩的渡了过去。 起身的时候,伊娜竟然从那双无神的赤红眼睛里看出来几分茫然和委屈。 ———— 埃尔维斯被卷入了血色的洪流里,他犹如溺水的人被记忆的海浪打翻,那些尘封着的画面又再一次重现。 夜墓城堡里只有两种人,公爵的仆人和专门为公爵提供新鲜血液的少男少女们。 被强行转化成血族的埃尔维斯理所当然的属于仆人的一员,甚至由于他并不认同自己的身份,对夜墓公爵也缺少足够的敬畏,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分配到最低微的工作。 埃尔维斯的第一份工作是:晒书。 城堡里有个摆放藏书的专用书房,因为房间里没有窗户,为了防止书页发潮,是要定期打把藏书摆放到外面晾晒的。 这个工作以前由人类仆人来做。因为低等血族极其容易被阳光灼伤,让他们去晒书,听起来简直让人发笑。 但是这项工作却被分派到了埃尔维斯身上。“你不是不想成为血族吗?那就假装你还是个人类吧。不知道你自己的认知能不能战胜毒辣的阳光呢?”毫不留情的嬉笑和嘲讽在他耳边响起。 埃尔维斯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早上,他出现在了专门用来晾晒书籍的高台上。 “他不会想要自杀吧。”躲在厚重窗帘里的其他血族仆人讨论着。 “不会吧,那就没意思了。” 走下高台的埃尔维斯苍白的毫无血色,他手背上的灼伤延伸到看不见的衣袖里,微微颤抖的唇昭示着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埃尔维斯走过那群窃笑着的血族仆人,自始至终把他们当做空气一样无视。 被派去晒书的第一天晚上,埃尔维斯倚靠在走廊的墙上,盯着透过窗户洒在地面的那一小片月光。他的脚边和身侧,都躺着城堡里的人类低等仆人。他们白天工作,晚上并没有单独的房间,只能和衣睡在走廊的地板上。 这个时间段活跃在城堡里各处的,是那些血族仆人。其中并不包括埃尔维斯,他是特殊的,因为他的工作被安排在了日间,所以这个时候无事可做。 埃尔维斯从身后摸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籍,借着月光翻看起来。 他内心始终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转化为吸血鬼的这个过程是可逆的,他可以找到恢复人类身份的方法。 把夜墓公爵书房里收藏的所有的书籍都晒过一遍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埃尔维斯原本骨节分明的手现在遍布伤疤,血族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但被灼伤的速度远超过愈合。每时每刻,他的身体都在自发的治愈伤口,带给他无休止的痛痒。埃尔维斯的视力也变得很差,不知道是因为在日光下停留太久,还是每晚在月色中看书的缘故。 总之,在晾晒完全部的书籍之后,埃尔维斯接到了他的第二份工作:照顾城堡花园里的珍贵魔植。 这个工作并不繁重,也不危险。埃尔维斯还略有些诧异,难道自己那位曾经的好友和同行者,现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