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还是贺璧看得透。 “大舅,娘是让你在火车上好好休息,到了家,活全给你干。” 贺璧就是要拆穿周淼,看周淼在大旺面前当个坏姐姐。 贺璧等看大旺生气,说周淼不厚道。 不生气,抱怨几句也行,大旺为什么看到周淼点头,还笑得像得了什么大便宜。 他这个新大舅,不会真信什么吹亏是福吧。 背最重的包袱,还开心自己一回家就要当拉磨干活的驴? 贺璧看大旺的眼神,像之前看在班里爱啃指甲的丽丽,长得还行,习惯不好。 贺璧在心里给自己开了个小会,这功夫,周淼已经把手腕上的布条解下来,绑大旺手腕上。 并嘱咐大旺,就算贺璧要上厕所,也要陪着。 贺璧觉得这个新的娘和大舅虽然奇奇怪怪的,但勉强算个好人,就让他们保护我吧。 一路危机四伏。 贺璧只觉得无趣又难熬。 熬过了前面三十个小时,最后几个小时,贺璧躺不住了,人总躺着,也会累。 贺璧坐在床边,任由躺着的大旺,一只手搭在他腰上。 摇晃着悬浮的小腿,贺璧真的很想给自己找点事坐,就这么干坐着,度秒入年。 左顾右看的贺璧,突然盯着一个方向不动。 那个方向的人好像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和贺璧对视。 贺璧大喊,“小偷啊,杀人啦。” 贺璧刚喊完,大旺睁眼起身的功夫,贺璧的脖子上多了把刀。 整个车厢都乱了,周围人疯狂往两边的车厢跑,只有列车长带着几个列车员逆流而行。 列车长已经和下一站的警察联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小偷手里的刀紧贴着贺璧白皙的皮肤,稍微一划,位置碰巧,就能命丧黄泉。 大旺被小偷堵在床边,贺璧被他挟持。 大旺有软肋,但小偷没有,不对,小偷也在发抖。 大旺和列车长对视,避开小偷视线,用手势传递信息。 大旺在赌,赌列车长有部队经验,看得懂这种军用手势,大旺赌对了,大旺看到列车长手掌贴着裤缝,中指轻点大腿。 列车长开始和小偷对话。 “你现在放开娃娃,只有偷东西的罪名,金额不大,进去一两年就能出来,改过自新又是一条好汉。” 小偷抖得更厉害,贺璧双手抓住小偷握刀的手臂,下意识地防备小偷用力,他小命不保。 贺璧想哭,又憋住去,哭什么哭,哭有屁用,老天爷和阎王爷根本不会因为我哭了,就让我死了也当人。 怕什么怕,怕有屁用。 贺璧想到了课本里的董存瑞,老师说,他举着炸药包炸碉堡,是英雄。 那他要是打败了小偷,让他被警察叔叔抓起来,那他也是英雄。 列车长还在跟小偷对话,但小偷说啥都不放,他坚持说“放屁,你说的都是放屁,你们才不会放过我,就在这蒙我。我被抓住,我一辈子就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第一次偷就被这死小孩看见了。”小偷都快哭了,低头一看贺璧瞪着俩大眼,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你为什么不害怕,连一个小娃娃都看不起我,就让我偷一回怎么了,就一回,我就能拿着钱回家,让我娘高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