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 “哥,一路上赶路太辛苦了,玉儿又不爱吃干粮,我给他多备点东西准没错。”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涂虞就把矛头转向了他:“还有你,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跟我们一起走了?” “长途跋涉,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他。”林牧青又顺手把随玉的衣裳都收进包袱,虽然是挨着涂虞的骂,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顿。 涂虞气笑了:“我自己的弟弟,我还能不好好照顾他吗?” “您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林牧青打包好了所有行李,把随玉的零食小包放进他的怀里,然后趁涂虞不注意把人抱起就走,剩涂虞一个人对着一堆自己还没整理的行李破口大骂。 随玉靠在林牧青的怀里,伸长了脖子朝后看,看到虞哥没追出来才作罢:“你不怕虞哥用鞭子抽你吗?” 林牧青毫不在意:“抽就挨着,那有什么,抱一抱你就什么都回来了。” 到客栈柜台处把这几日的花销都结了,小二已经把车套好了,正在客栈门口等着,林牧青扶着随玉上了车,自己在车前坐着。 涂虞下来结账的时候掌柜只说已经结了,他才往外走,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匹骏马,这会儿正赶着车,原来暴殄天物的是他们这对二愣子。 涂虞的马也被牵了来,他刚想翻身上马,就看到随玉伸出的脑袋,最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站在林牧青的面前:“你骑马,我赶车。” 林牧青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只能把马鞭交给涂虞,自己去骑他的那匹马,在涂虞快要杀人的眼神里他们慢慢出发了。 双录镇到中州的车程大概有半旬的路程,中间没有可以停留的小镇,连歇脚的驿站都没有,随玉的零嘴早已经吃光了,剩下能吃的都是些耐储存的干饼,就着水都不一定能够化得开的那种。 随玉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就只是灌了个水饱,林牧青只觉得一下午没看见他,他的脸就瘦得颧骨快凸起来了。 “哥,你照顾着玉儿,我上山里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什么。”林牧青跟涂虞把拉车的马换了换,自己骑着马往旁边的山上去。 涂虞叹了口气,索性把车停了下来,他看着随玉,整个人都蔫了很多:“下来走一走,不然脚又要肿了。” 随玉跳下车来,只觉得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走路的姿势也奇奇怪怪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涂虞看着马车,问:“马车里都带了些什么?能不能不要马车了,我骑马带着你走?” 随玉摇头:“里面有好些古玩字画。” “你们出门带着这些东西干嘛?不怕被人抢吗?”涂虞扶额。 “不会啊,林牧青会武功的。上次蛮族来犯的时候,他一个人打好几十个呢。”随玉边走边揉腿,动作滑稽。 涂虞咬牙:“他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随玉赶紧去抱住涂虞的袖子:“还是虞哥最厉害。” 涂虞推开他的头:“带着这些东西干什么?想用这些收买谁?” “娘说是聘礼,他们一家人都不识字也欣赏不来,不如都带去廿州给爹爹。”随玉小声地说。 “你这娘倒是叫得顺口。”涂虞气不过,一巴掌拍在随玉的背上,他没有用力气,在随玉的感官里就是轻轻地摸了他一下。 随玉想起什么,又说:“哥,我今年祭祖的时候,给咱们的娘上了一炷香。” 涂虞侧过头看他,随玉继续补充:“就是过年祭祖的时候,林牧青问我咱们的娘是不是不在了,然后让我面朝东方,亲手点了一炷香祭拜娘。那还是我第一次碰香呢。” 涂虞的唇动了动:“他们没有这个忌讳吗?” 随玉眼睛像是漫天星子倒映一般地亮:“林牧青说,哥儿和妇人也能抵半边天,说不让哥儿和妇人祭祀没有道理。” 涂虞的眼神黯了黯:“终究是不一样的。” “哥,没什么不一样的,男人能干的事,哥儿也是能干的,教我医术的师父也是个哥儿,他的医术特别厉害,寨子里所有人都很尊重他。” 涂虞揉了揉随玉的头发,看着他不谙世事的清澈眼神,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随玉要一直强调林牧青对他好了。 作者有话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