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只能去长平镇上找了一个客栈。 客栈的掌柜看着林牧青和随玉一身泥泞,有些犹豫。林牧青单手抱着随玉,另一只手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掌柜:“一间上房,把我的马和狗喂一喂,再找一个大夫过来。” 掌柜接到银子后立刻换了一张脸,赶紧把林牧青要的东西都安排上了。 老大夫被送过来的时候抚着胡子喘着气,那小二几乎是拉着他跑过来的,差点儿把他一把老骨头跑散架了。 他捏了捏随玉的脉,才转头去看林牧青,眼神里都是戒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牧青不想跟他多做解释,把手里早上找到的那截蘑菇拿给他看:“他是不是吃了这个才这样的。” 那老大夫又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细细地看了看手上的蘑菇,因为被摘下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周身已经不再雪白,那菌盖也有些耷拉着,乍一看确实是白玉伞的样子。 不过跟白玉伞不一样的是,这个蘑菇的伞盖下面有一层黄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是了,这个跟白玉伞长得很像,却不是白玉伞,学名叫做雨娇黄,性热,易燥,生食鲜美,炙烤后再食用就如同吃了最烈性的催、情药。” 老大夫又看了一眼随玉:“有些风寒,不打紧,吃两贴药就行。” “那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你是他什么人?”老大夫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我是他相公。” “那不就得了,有热,发出来就行了。”他写好了药方,林牧青付完诊金,又让小二去买药煎药,又送来了热水。 林牧青这才仔仔细细地看清了随玉的脸,脸上先前涂的姜汁已经被雨水冲掉了,他在给随玉洗澡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上,没有别的伤,就是有些瘦了,应该饿了很久。 林牧青把刚刚洗完澡的随玉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擦干头发,刚刚被压下去的火又起来了,随玉穿着中衣,在林牧青的怀里蹭来蹭去,把林牧青蹭得一身的火。 “随玉。”林牧青叫了一声随玉的名字,偏头躲开了随玉凑上来的唇。 “嗯。”随玉嗯了一声,没有亲到人,又搂住他的脖子,他的额头很快被汗湿,腻腻乎乎地也沾了林牧青一身的汗。 “我是谁?” 随玉双眼含情,此时的眼眸里蓄着满满的一汪水,他用那样的眼神看谁,谁就会沉溺其中,林牧青也不例外。 随玉昏沉的脑子里有片刻清醒,他喘着气,雾蒙蒙地眼睛像是在思考,然后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林牧青。” 林牧青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了这个时候,本来他跟随玉的婚事就是他强迫来的,自己又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是在随玉这么不清醒的情况下再冒冒失失地要了他,随玉醒过来之后,一定会躲他躲得更厉害。 他留下了理智,只是不断地用手帮他纾解,最后一次之后,随玉全身瘫软在林牧青的怀里,呼吸绵长。 小二来送药,林牧青还和上次一样,用同样的方法把药给他喂下去,自己也是饿得不行,找小二要了几个馒头几口就吞了下去,又吩咐小二熬粥,等着随玉醒过来好垫肚子。 “醒了?”看着随玉不断颤动的睫毛,林牧青摸了摸他的脸。 随玉睁开眼睛,晕过去前的一切记忆都回笼,看着林牧青近在咫尺的脸,像是逃避一样又把眼睛重新闭上。 “不饿吗?” 随玉默默地翻了个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是跟着镖队走的吗?怎么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林牧青把他又翻回来,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叹了口气,“起来吃点东西,你轻了好多。”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不觉得,见到他之后只觉得自己有满腹的委屈,被林晚秋骗到深山里差点丢了命是委屈,林牧青为了那两兄弟训斥自己是委屈,自己养的兔子被人活扒了皮是委屈,被人下药偷了银子是委屈,跟林牧青这么不明不白也是委屈。 “好了,别哭了。”林牧青满是茧的手擦干了随玉的眼泪,“起来吃东西。” 这一碗粥,比他第一次到山上的时候吃的味道难吃多了,没有糖,也没有醇厚的米香。 但随玉吃很快,林牧青又给他盛了第二碗,他也乖乖地吃了下去。 “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带你回家。”林牧青收拾完了碗筷,又把小二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一会儿喝药。” 随玉从醒过来开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