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丛烈个人原因暂时停止一切工作。 网上就跟炸了锅一样,全都在问丛烈怎么了。 从瀚海到丛烈的新工作室,被娱记堵得水泄不通。 医院里面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因为外面没人找得到丛烈。 丛烈也几乎完全没离开过医院。 第一天傅晴不放心,每隔几个小时就从公司跑过来一趟,实在抽不出空来就支使傅江,就为了确认云集身边有没有人。 让她没想到的是丛烈真就自己伺候云集,除了每天冲澡的时候让傅晴帮着盯十几分钟,几乎从来没离开过床边,硬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 而且感觉云集的状态应该是在慢慢变好,至少嘴唇上稍微有点粉红,脸也不是最初那种让人不忍看的惨白色了。 她把参汤拧开,推给丛烈,“我哥让我给你的。” 这次丛烈没说什么,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了。 傅晴心里恨得慌,但是亲眼看到丛烈又有点于心不忍,“你别太担心了,云集韧着呢,肯定会没事儿的。” “我知道。”丛烈把一杯参汤一饮而尽。 “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云集样样表现都比我们那一圈小孩要好得多。但是我从来不嫉妒他。”傅晴微微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吃的苦,都是我们没吃过的。” “你别看云家财大势大的,但其实怎么说呢,没给云集带来什么好,”傅晴抿了抿嘴唇,“云叔叔对云集特别严厉,他可能是望子成龙心切吧,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谁对自己儿子那么狠的。” “数九寒天,他让云集在雪里跪着。出去应酬,云集表现不好就不让吃饭。你也见过云舒,云老爷子对他就挺正常。但云集小时候真的没什么人疼,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长大。” “其实他受伤这么躺一躺,还稍微轻松点儿,前段时间太累了他,我想帮但是我真的……他什么都不愿意跟别人说。”傅晴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擦眼泪,“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呀,总不能指望你这种人会疼他。” 丛烈在一边脸色苍白地听着,“数九寒天在雪里跪着?应酬表现不好就不让吃饭?” “不然呢?”傅晴嘴角不由向下一瞥,“你以为他出身云家,就一定享过什么福吗?” 说起来她又难受得不行,“他但凡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儿,还会上你那吃那么大亏吗?” 丛烈忍不住地屏住呼吸,缓解一呼一吸间肺腑间的抽痛。 每当他觉得自己对云集的苦了解得已经够多了,就会有一把新的刀子剜进来,把他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挖得更深。 丛烈握着云集的手,好像是唯一缓解心疼的方法。 那只手又轻又凉,软得好像握不住。 傅晴突然站了起来,眼泪也没顾上擦,“他刚刚眼睛是不是动了?” 丛烈立刻跟着站了起来,附身察看云集。 当那双薄薄的眼皮掀开一条缝,丛烈的腿都有些发软。 他很轻地在云集耳边问:“醒了吗?” 云集的眼睛眨了眨,发出了一个很小很哑的上扬音节。 似乎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丛烈贴在他耳边,“云舒没事儿,旺财已经被人处理掉了,查小理我送到梁超家里了,公司的事儿也都很顺利。你什么都别担心,好好休息。” 说到最后,他的嗓子几乎已经不出声了,几个音节都是气声。 云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