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命案现场的鲜血淋漓,只想快快解决此事。 梁泉望着乔月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神色,半张着嘴愣住了,他先前来收租的时候乔月分明一副柔弱鹌鹑模样,连讲话都跟蚊子似得不敢大声几分,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 “哟,妹子!你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梁泉咳了咳,挽起两边的袖子,让原本若隐若现的纹身露了出来,是两只杀气腾腾的老虎:“跟你梁哥耍横?你还嫩了点,想当初你梁哥我……” 乔月只觉得面前一张大嘴张张合合,唾沫星子擦脸而过。 “我给你看个面相算命,就当抵房租了。”如果梁泉仔细听便会察觉乔月用的是陈述句而非征求意见的疑问句,只不过他此时正拿出大哥大的态势教训人,无暇他顾:“妹子,别以为你梁哥我那么好糊弄,这些天桥底下的伎俩我见多了,少给我来这一套……” 乔月哪管他喋喋不休,盯着他的脸自顾自地说开了:“我看你虽不是丰神俊貌,但也算五官端正,尤其是这中停丰隆下停圆实,说明你田室丰厚不愁吃喝。” “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附近几条街大部分都是我的物产?”虽然因为拆迁一夜暴富,但还在兢兢业业亲自收租。 “不过你前额日月角暗淡凹陷,又有阴气密罩,说明近日疾病缠身,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我呸你的乌鸦嘴,老子龙精虎猛,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哪里有什么病,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乔月翻了个白眼:“父母宫主双亲运势,我说的是你的父母。” 梁泉没想到越说越离谱,竟扯到自己爸妈身上了,火气烧得更旺了:“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蹬鼻子上脸,越说越过分。一个女人家家不好好工作赚钱净搞这些旁门左道,招摇撞骗。” 他先前也来过几次,对乔月印象不算好。房子弄得阴阴沉沉的,而且墙上还挂着八卦和一把桃木剑,整个人也神经兮兮,畏畏缩缩。 乔月知道看来今天不付房租是过不去的了,只好丢了句“稍等”,关门转身回房,擦净手中鲜血,凭着记忆从一个布包里掏出部手机,从门缝里递了出去:“我是不是骗你你打个电话不就清楚了。” “神经病,我才不打。” “我这手机是给你做抵押,等赚钱了再给你房租赎回来。” 梁泉:…… 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却砰一声关上了。梁泉窝了一肚子的火,但又觉得拿了手机,这波不亏,只好虚张声势地撂下一句狠话,拿着手机走了。 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了下来,乔月的头痛也平息了不少。她环顾四周,陌生的小房子里有些凌乱,墙上挂着一个蒙了些灰的八卦镜,镜旁则是一把小巧的桃木剑。 “看来是同道中人?”乔月将桃木剑取下边把玩边感知着这幅躯壳:“不过似乎资质甚浅”。她这么说正因为六百年前她乃阴阳道上风头一时无两的捉鬼天师,斩妖鬼驱邪魅,威风得很。后来她为了封印祸害人间的天魔,以身殉道,以自己的灵魂为禁锢将其镇压进混沌八宝壶中。因着她灵力和宝物的威压,邪魔经这数百年的净化已是越来越虚弱,再有些时日便能完全消灭。 谁能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出了这等岔子,乔月竟是无端重生在了这幅躯体上。 乔月细细搜查房中物件,发现了原主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赫然也是“乔月”。 “怎么会如此之巧?”乔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重生并非只是一场意外。但是现场除了一个神秘的符阵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蛛丝马迹。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乔月已是六百多年没感到肚子饿了,当下便草草地用清水拖去血迹,又洗了个澡换了身在她看来没那么“袒胸露乳”的衣服下了楼。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原主的记忆依旧残存在她的脑海中,只不过并不鲜明,宛如笼了一层迷雾般隐隐绰绰。乔月走出街口,果然有一辆卖云吞的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