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的事。” 最初许辞称呼祁臧为“祁警官”,后来不知不觉换成了“祁队”,这下忽然又变了回去,就好像两个人的关系退回到了原点。 敏锐地察觉到这点,祁臧眉头皱得更紧。 他能感觉到许辞说这话的情绪很不对劲。 他大概是生气了。 不、不仅仅是生气,许辞的眉宇间几乎有抹戾气。 “谢先生——” 祁臧还要说什么,许辞却已下了逐客令。“抱歉,我想休息一会儿。袁小兵给我留了一些信息。后面做笔录的时候我一并告诉你。” 祁臧领悟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大概是把他得罪了。 可为什么呢? 站起身,祁臧到底朝病房门口走去。 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面,他听见许辞问:“等等,我问你一个问题。” 祁臧回头看向他。“尽管问。” “你刚才说我随时都在说谎——”许辞目光转回来,总算又重新注视着了祁臧的眼睛,“我对你说涌泉村可能会出事、有人想杀朱秀的时候,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对于祁臧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无需思考。 “这又什么好怕的?你要是骗我,大不了我被这边的同事吐槽几句,大不了等忙完了我跑这边来请他们吃顿饭。这哪能跟人命比?袁小兵那边没办法,能救到你和朱秀,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也是我们这次的幸运。” “如果有99%的概率,我都在骗你呢?” “那至少还有1%的概率是真的。这1%背后是活生生的人命。我不会拿人命赌。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说服当地警察过去救人。” 沉默了片刻,祁臧转过身。 将后背抵在病房门板上,他注视着许辞的眼睛,表情藏在逐渐阴影里中,显出了几分莫测。 “虽然你现在这么问了我……但你敢玩这么大,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叫人出警,对么? “谢先生,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了解我、并且信任我?” 夕阳更沉了一分。 薄暮转浓。 许辞的面色看起来倒是缓和了一些。 看着祁臧,他终究开口说出一句:“谢谢你,祁警官。” 许辞表情缓和了,祁臧倒是又严肃了。 他大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许辞。“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许辞:“嗯?” 祁臧眉头一拧,拿出了训斥下属的语气。“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危险,以后不许再这么胡来。 “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什么不方便说出来的‘私人原因’,请把信任给到警方。有怀疑、报警,我们帮你去解决问题,别想什么事儿都自己兜! “你自己也说了能活着是自己运气好。万一今天那歹徒真的崩了你脑袋呢?你还能安然无恙坐这儿跟我……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儿,你还能坐这儿跟我闹情绪呢?” 许辞:“………………” 祁臧用威胁的口吻:“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再胡来下次我真铐你了哦。” 许辞很不走心地。“多谢祁警官教诲,知道了。” · 这日的晚些时候,许辞去镇派出所补录了笔录,次日一早来接他的人是林景同。 林景同,清丰集团董事长林怀宇的亲儿子,执行总裁,主管财务,职务挂的是cfo。 他今年不过才26岁,高中去的美国宾州的摩尔西斯堡学院,大学上的杜克大学。 含着金汤匙出生,林景同却并未长成纨绔子弟,他履历光鲜,前途无量,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许辞住在派出所附近的小旅馆里,条件非常简陋。 林景同一边走进来,一边皱了眉。“谢哥昨晚没睡着吧?我就说还是该带你去县上的酒店。” 林景同不是一个人来的,把家里的佣人阿姨也带来了。 把专门给许辞熬的药膳粥从保温箱里盛出一碗,阿姨调侃了林景同一句。“你昨晚在县里也没睡好啊,眼睛都是青的。赶紧回家补觉吧!” 从佣人阿姨与他的相处模式看得出来,林景同是很好相处的性格。 他也确实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富二代、或者大家刻板印象里的总裁,反倒像个大男孩。 穿着一身运动服坐在简陋的旅馆里,他很热情亲切地称呼许辞。“谢哥,来,把粥喝了,我们再回锦宁市。” 许辞端过粥。“麻烦林总跑一趟,还住在这边。昨晚你该回去——” 林景同赶紧打断他。“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知道了。”许辞点点头,淡淡道,“景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