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淡声:“带回去。” 一个小时后,越国看守所,换回自己脸的盛问音和祈肆,淡漠地站在坐在桌子上的盛星焰面前。 盛星焰正在低头玩橡皮擦,倏然间,头顶上罩下来一片阴影。 他懵懵地抬起头,看到是鼻青脸肿的妈妈,和满脸铁青的爸爸,他惊了一下,然后咧开小嘴,开心地伸手抓他们:“呀呀。” “呀你个头!”盛问音暴躁的骂。 盛星焰看妈妈好像不高兴,他有些害怕,爬起来往爸爸那边挪,小身子紧挨着爸爸的胳膊,仰头望着爸爸,那表情仿佛在问——你老婆又发什么疯? 盛问音看得太阳穴的筋,一突一突地疼。 祈肆可能是被盛问音气多了,抗压能力日益见长,他叹了口气,那股火到底还是落了下来,他将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道:“跟妈妈道歉。” 盛问音把头扭开,两手叉腰:“哼!” 祈肆低声:“说对不起。” 盛星焰没学过对不起,他抱住爸爸的脖子,要爸爸给他撑腰。 祈肆不让他这么糊弄过去,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眼看着就要尸骨无存了,逃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对不起,焰焰,跟妈妈说,妈妈,对不起。” “妈妈……”盛星焰闷闷地开口,小手想去抓妈妈,但因为妈妈是用屁股对着他的,所以他只抓到了妈妈的后脑勺,他一拽,拽住妈妈的马尾。 “啊!”盛问音又被扯住了头发,她大声一叫。 祈肆忙掰开儿子的手,批评:“不可以这样!” 盛问音也回过头,生气地瞪着那臭小子! 盛星焰委屈地把手缩回来,扁着嘴喊:“妈妈……抱……” 小婴儿伸出两只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边缘,有些微微的红晕:“妈妈,抱……” 盛问音:“……” 盛问音狠狠咬住牙,明知道这小王八蛋是骗她的,但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抱住道:“再打我我就还手了!” 盛星焰小胳膊抱住妈妈的脖子,脸颊埋进妈妈的颈窝,趴着不动了。 一整个晚上,医院看守所,两边都忙个不停。 冥和恪因为无证飞行,加上严重伤人,被越国警方双双拘留! 季长青则被扣留在医院,抢救过来苏醒后,他躺在病床上,却无论谁来问,都一句话不肯说。 盛问音进去亲自审问,季长青仍旧不买账。 盛问音非常愤怒:“你到现在还嘴硬!季长青,你收手吧,我们已经盯死你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的,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看你现在,就为了那区区几十亿,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季长青紧闭双眼,眼皮都没抬一下。 盛问音又苦口婆心:“还记得李司令吗,还有司令夫人,当年在陆军总校,你的任课老师,就是司令夫人,你家世不好,司令夫人为了帮助你减轻家庭负担,多次推荐你参与军部的实习工作,那时的实习,是有奖金的。 后来你犯罪,被捕,潜逃,这次回来,你甚至花了五十万,请一个刚出狱的打手,替你去司令夫人家,偷你们陆军总校当年的毕业合照,老季,你就不想再见见你的恩师吗?” 盛问音晓以大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