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没有作声,她只是看着病床的床单,脸色始终非常难看。 又过了一会儿,总导演进来,转达了医生的意思。 大概就是说,祈肆要继续住院观察,其他人可以先回去。 总导演又看向盛问音,试探性的说:“那我们就,都先回去?” 盛问音坐在原位没有动,只当没听到。 总导演只能好声好气的劝她:“让祈老师先休息吧,我们别打扰了。” 盛问音绷着脸,突然说:“今晚我陪他。” 总导演闻言都要炸了:“那怎么行,你不能在外面过夜……” 盛问音猛地看向总导演,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都是血丝。 她凶神恶煞的说:“我说,我要,陪他!” 总导演:“……”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总导演都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这人,把她扛回去了! 总导演又跟祈肆求救:“祈老师您看……” “那就留下吧。”祈肆看了眼后面的陪护床,说:“她有地方睡。” 总导演:“……” 这也不是有没有地方睡的问题啊,这违反规定的啊! 祈肆这时突然跟盛问音说:“我想喝水。” 盛问音闷闷的站起身,嘟哝:“刚洗完胃不能喝水,支开我就支开我,不用找借口……” 祈肆:“……” 但盛问音还是先去了外面。 总导演这时看向祈肆:“祈老师,她这……” 祈肆摇摇头,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总导演再出来时,就叹气着对盛问音说:“明天早上让人来接你。” 盛问音也没问祈肆跟他说了什么,就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节目组离开的时候,总导演让摄像师把摄像头关了,没让观众知道,盛问音留下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盛问音又回到病房里。 她走到床边,把头埋得很低,闷闷的认错:“我没注意看那是酒心巧克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祈肆坐在病床上,轻声说:“不怪你。” 盛问音不说话了,她弯下腰,给祈肆掖了掖被子,又理了理枕头,然后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说:“你休息吧,我守着你。” 祈肆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慢慢的躺下。 她现在很内疚,让她做点什么,她的负罪感反而能消减一些。 盛问音真的一夜都没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祈肆的输液瓶快空了,盛问音怕打扰到他,没敢按铃,亲自去了外面护士站叫护士小姐。 等她和护士小姐一起回来时。 盛问音却突然一愣。 看着病床上,因为药效,还在熟睡的祈肆,又看了看床边,自己坐过的椅子。 盛问音皱起眉。 刚才她离开时,怕吵醒祈肆,根本没有挪动过椅子。 但是现在,椅子却从正放变成斜放了。 有人进来过? 盛问音眼睛一眯,她走到病房门口,往右边看去时,正好看到一道穿着灰色大衣的身影,快速的踏入消防楼梯。 私生饭? 或者狗仔队? 盛问音皱紧眉,立刻朝那边走去。 当盛问音推开消防楼梯的门时,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没走,正在门后埋伏她。 对方一个手刀,狠厉的朝她劈来。 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