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深摇头。 他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没事,估计就是下午淋雨冻着了。” 只是,他这样安抚着小白,却没安慰到自己。 一路上,他又把四轮车开出了要起飞的感觉…… 顺便,还给蒋城打了个电话。 蒋城也挺懵的,他一个外科医生,发烧了找他有什么用? 不过,在问清楚了是谁之后,他还是立马起身去帮忙安排了。 也幸好,他今晚在医院值班。 这会儿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小女人,项子深给她盖了盖被角,掀开帘子转身离开。 几乎是在他回身拉好遮帘的一瞬,顾熹缓缓睁开双眼。 她在到医院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因为高烧实在是烧得她难受,索性就一直闭眼不做声了。 只是,听着项子深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她忽然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项子深是出去找蒋城了。 “她明天还用来吗?” 蒋城放下手里的笔,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盯着自家兄弟。 “你刚才怎么不问医生?” 项子深顺手用他办公室里的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热水,放在一旁后挑眉看他。 “你不是?” 蒋城被气笑了。 他是啊,但他是外科医生啊!虽然理论上来说感冒他也能治,但原则上,这已经算是超范围执业了。在医院里,他是要把病人引到内科去的。 不过,这病人反正也不是普通的病人。 “像顾法医这种高烧到三十九度六的情况,说实话,在成年人身上已经很少见了。不过她不是炎症引起的,应该问题不大,今天退下去就差不多了。” 项子深默默点头。 刚刚其实给顾熹看病的医生好像也说了,只是他一听她已经接近四十度了,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他面对犯人歹徒的时候没慌,第一次拔枪的时候没慌,刚刚却真的有一点慌了。 这会儿又听蒋城的话,他终于舒了口气。 起身,拿起自己刚刚接的那两杯水,他抬腿用脚尖勾了一下门。 “走了。” 刚刚来给顾熹输液的小护士说了,她现在需要多喝水。 两瓶药输完,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顾熹终于退了烧,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下了床穿好鞋子,她顺手拿起项子深的外套递给他。 “谢谢。” 项子深垂眼看着她,却没伸手接自己的外套。 “觉得自己好了是吧?” 顾熹一顿。 嗯? “赶紧穿上,再冻着,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顾熹眨眨眼,看着项子深背过身步出病房。 这男人,什么时候能毒哑了才好? 回程的路上,项子深开车明显稳了不少,甚至还能完美的绕过路面上的坑洼。 望着依旧暗沉阴霾的天色,顾熹忽然悠悠开口。 “那只胳膊,虽然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但看断处的痕迹,应该就是赵铭的了。只是,没有发现其他的新线索。” 项子深淡淡嗯了一声,没接她的话。 顾熹瞥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径自又念道,“那个头颅,有些年头了,我初步估计,至少有十年。我简单的检查过,被害人后脑有被钝器击打过的痕迹,但看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