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你说那句朕喜欢郭茹、要封郭茹为美人的话是真心的么?” 时月影被他这般灼灼的眼神看得心虚,缓缓后退一步。 她不答,元景行又问,“朕该封她为美人么?” 这语气这神色,仿佛一切皆交给她定夺,他逼她逼得紧,相对而立时高大的身形将她衬得娇小。 “皇后告诉朕。”他追逐的她的眸光,不许她逃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臣妾不过、不过是为了驳皇贵妃而已。郭茹确实以下犯上,臣妾不想皇贵妃处死她。” “用朕来救人?”他语气很淡,大约是山上的冷风吹灭了他的怒火。 “而且臣妾哪一句说错了,当初我说要封她为美人,你也没反驳,自己说她天性不爱拘束。” “你真认为朕喜欢她?”元景行立在咫尺之距离,心平气和地问她。 时月影侧了侧额,“陛下若不喜欢她,怎么会送她那匹汗血宝马,臣妾连坐都没坐过那匹马,你就拱手相送。” “时月影你少倒打一耙,那日在马场,朕几次喊你上马,想亲自教你骑马。你看看你这么做的?!你跟着元清下山去了,冷落朕,留朕独自在马场。”说着又恼火起来,这几日他的心被她捏在手里反复揉捏,他都觉得要发疯! “我当时看你驯马,觉得那匹马性子烈,不敢上马而已。”时月影解释道,“况且马场那么多侍卫宫女,郭茹也在,何为冷落,说得如此可怜。” 他可是皇帝啊,语气竟然有些哀怨。 “你既然那么嫌弃那匹马,朕自然不会留着了!” “......”时月影微微诧异,皇帝怎么满腹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人是她啊。 她揪紧盖在身上的外袍,元景行如此不依不饶下去,甚至有可能让她站在此处吹一整晚的风。 “好吧,臣妾错啦。”时月影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柔和,“臣妾要下山了。” 沾了泉水的发丝蜿蜒于雪白颈间,贴合锁骨,眼睫上水珠将落未落,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帝冷眸看她,“时月影你少给朕装,你就是敷衍朕的。”他更靠近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在你心里,朕做什么都是错的,山间纵马,明明是郭茹伤你,你还赖到朕头上。你就是这样,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受了什么伤,都赖到朕头上,也不管朕委屈不委屈!” 她抿了抿唇,润眸空洞地平时着前方,男人云锦衣料之下,是因为盛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好像走不了了。 手臂被他捏在掌心,耳边是他杂乱的气息。 “那臣妾以后不会怪陛下了,什么事都不会怪你了。” 他听她轻声道。 “也不会再同太子一道出去。”声音比眼前的泉水更温和,“陛下泡温泉吧,臣妾下山去了。” 他揪着她不放,即使她的退步令着他占了上风,皇帝眉宇间的戾气丝毫不减。 皇帝将她拉回眼前,“你就这么下山,到了行宫人都冻僵了,到时候累的还不是朕。将湿衣裳换下!” 话音刚落,皇帝就去掰她揪着衣襟的手,强势至极。 夜里山间寒风瑟瑟,她抱着手臂,润眸瞪着皇帝敢怒不敢言,直到他宽大的外袍落在她肩头。 带着他的体温,驱散了山间的清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