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查了,他们本来不知道我和三舅的亲戚关系,但是发现了家里的信后,就对我审问的更多了,跟我一起来的有些人都已经放回去了,可是还没有要放我的意思。 说是要问三舅如何跟外国人联系的,受谁的支使,有哪些渠道,这我哪知道呀,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便让我不停的解释家里跟三舅的往来及通信,就差拿放大镜看那些信了。 暂时我是出不去了,有被褥再有点吃的就成了,还有我的手烂了,疼的握不住笔,如果有枣花油,你给送点,其他就算了,大半夜的,你别出门。” 文秀英点点头,把被子里的吃食给他看了一眼,道:“你把三舅这些年跟过的首长跟我说说,还有三舅妈的联系方式给我。” 虽不知妹妹问这些做什么,还是凭着回忆说了些人名和官职,文秀英听着有几个耳熟的,直到听到她最想听到的那个名字,她笑了笑道:“哥,你好好歇着,最多半年,你和三舅都会没事的。” 文秀英不再多说,径直沿着墙角出了门,哥哥看着只是受了冻,其他还好,看来办事的人也不是如何尽心,估计明眼人都知道谁说了算。 这一趟收获颇丰,她到电报局去给三舅妈的单位拍了电报,说等等花就开了,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收到回信很快,只有八个字,你害死你舅了。 文秀英心里一惊,她都两年多没直接跟三舅家联系过了,这话从何而来啊。 第93章 高考的日子? 傍晚的寒风渗进…… 傍晚的寒风渗进骨头, 吹的人后背生疼,文秀英踉踉跄跄的回到家里,对着炉火仔细琢磨起今天的电报来。 自从小时候家里和三舅一家联系上后,有来有往, 安江条件艰苦, 除开始寄过些粮食外,后面寄的钱票居多, 反而是这边寄的粮食不少, 她还借机添了些, 救过人命的。 撇开家里,她也单独寄过一些物件,包括手电筒, 头灯, 锅盆等一些日用品,里面比较贵重的是两个保温壶,为此三舅还专门写信谢过她,附送一张毛衣票, 说是保温壶派了大用场。 她也没多想, 有用就好, 还是后来听复员回来的哥哥说的, 多亏了有保温壶, 有一次掉到了一个山崖下,如果不是有随身背着的保温壶,就着热水吃了些馕饼, 否则在被救上来之前就要冻死了,那时节,冷水喝下去, 感觉肠子都要被冻住了。 按理来说,双方应该是恩义两存,怎会在这关口用电报说这样重的话呢,文秀英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她用几十年后的思维去做事,难免有不合时宜的地方,难道真的是她无意中做了什么事害了三舅而不自知? 现在还连累哥哥睡在连席子都没有一张的土炕上,文秀英再也坐不住了,已经是晚上了,她不能再去发电报了,只好拿出张纸写起信来。 火炉旁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现在给他写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复习?拿起的笔又放下了,脑子里还是纷纷绕绕,索性又动起笔来,写好再说。 写了满满三大张后,夜也深沉,文秀英实在是很累了,便靠在软椅上睡着了,半夜被冻醒后才发现没盖被子就睡着了,炉子也早熄灭了。 她暗呼一声真傻,有暖和的空间屋子不待,偏在外面受冻。 进了空间后,睡意全无,她麻利的做了些青椒土豆饼,煮了十个鸡蛋,又装了一支货架上原本滞销的擦手油,这款擦手油油性极大,白白圆圆的,村里人一般叫胖胖油,治冻疮有奇效。 但是时代进步了,日子过的好了,冬天在外做活的人少,极少有人手上裂口子了,年轻人都喜欢买各种香味浓郁的护手霜,胖胖油就只好搁在角落吃灰了。 擦掉外包装纸上厚厚的灰尘,文秀英看着上面鲜红的广告字有些扎眼,便将包装扔掉,重新用普通油纸包了塞进袋子里。 夜晚出门,文秀英穿的鼓鼓囊囊的,一点都不觉得冷,迈开大长腿一路朝坡上走去,若是凑近了看,就会发现她棉布罩衣下面露出的半截羽绒服领子。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好穿靴子出门,尽管穿了三层袜子,这一趟走下来,脚还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