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苏哥哥道歉。” 想到第一次见柳若芙,她就从甜美可人瞬间切换到野蛮暴躁挥着鞭子追着苏慈就打,古月瑶忍不住笑。这姑娘敢爱敢恨,也怪招人稀罕的。 柳若芙拉着古月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和苏慈之间的事,古月瑶耐心地听着。直到苏慈等得不耐烦在门口喊,柳若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等古月瑶把大伙都送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柳若芙话里话外的,听着像是在抱怨苏慈,可这会儿再一琢磨,怎么感觉处处都是在炫耀她和苏慈的感情呢。 古月瑶摇头忍不住笑,她和苏慈就是单单纯纯的生意合伙关系,这个柳若芙到她面前来炫耀,还真是白白浪费时间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告别宴还算挺圆满的。趁着左修恒不在家,古月瑶又让人传了话给玉莲,两个人第二天约在扬州城东不起眼的一个茶楼见了一面。 见玉莲气色很好,身子也比之前丰腴了许多,肚子更是微微鼓了起来,古月瑶惊奇地上前摸了摸她的肚子。玉莲笑着点头,说已经四个月多了。 古月瑶由衷地替玉莲高兴,把自己备好的礼拿上来给玉莲,又把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玉镯退下来给了玉莲,说是提前给孩子的见面礼。 两个人吃着点心喝着茶,聊了许久,一直到白公子算着时间来接,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 和朋友们告完别,古月瑶在扬州城就算彻底没了牵挂,剩下的时间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吃吃睡睡养足精神,等着左修恒从军营回来。 这一日古月瑶吃了早饭,在屋里榻上躺了一会儿回了个回笼觉,醒来习惯性喊了几声飞燕,可不见人。就起身出门到院子里,想看看飞燕在忙什么。 刚喊了一声,就见柱子从垂花门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小声说:“姐姐,飞燕姐一个人躲在柴房哭呢。”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上了?”古月瑶不解。 柱子说:“咱们不是要去京城了吗,这一去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扬州城,想必飞燕姐是舍不得她爹和弟弟吧。” 柱子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的,自打决定要去京城以来每天都乐颠颠的,走路都带风,恨不得立马就启程。 飞燕虽然看着也很高兴,可毕竟是有爹和弟弟的人。虽说上次过年的时候,飞燕回去家里闹得不愉快,伤透了心,决定和家里再不来往,这一年过去,她也确实没回过家。 但现在情况不同,如今要离开扬州城,去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在飞燕看来,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 如果当真再回不来,如今这一走,那她跟她爹和弟弟就是永别。说句不好听的,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说不定飞燕下次再回,她爹就已经不在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个家对她再不好,那也是飞燕在这世上唯一的家。她爹再窝囊,那也是生了她养了她的亲爹。 所以飞燕心里难受,割舍不下,古月瑶完全理解。 古月瑶轻轻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你去把飞燕喊过来,我跟她说几句话。” 柱子应是,转身跑走了。古月瑶先回屋里去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就到院子里的石凳那坐着等。 没一会儿,两个人到了古月瑶面前,飞燕没哭了,可眼睛却通红。 古月瑶拉着飞燕的手,温声说道:“今日也没什么事,你去买些东西,让柱子陪着你,回去看看你爹和你弟弟。” 飞燕绷不住,眼泪又稀里哗啦往下掉:“姑娘……” 古月瑶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回去看看。这一去京城,下次再回来还不知何年何月,你回去好好和他们告个别,说几句话,走也能走得心安些。” “哎。”飞燕应着,抹着眼泪给古月瑶施了礼。 古月瑶把装了十两银子的荷包放在飞燕手里,语气调侃故意逗着飞燕:“这有十两银子,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替你家姑娘我谢谢你爹,谢谢他把你生成个好姑娘,黑是黑了点,但心地好。” 十两银子对现在的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飞燕家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 古月瑶让飞燕转交她家里,算是给她撑面子,打她那继母的脸。 果然,飞燕破涕为笑,推拒两番推辞不掉,郑重道了谢,接过荷包和柱子出门走了。 等到下晌,两人回来,飞燕果然一扫面上的郁色,整个人都轻松了。 古月瑶笑着问两个人可还有什么要办的事抓紧去办,不然过几天就启程了,可就没机会了。两个人都笑着说没了。 大家都没了牵挂,古月瑶带着两人把要的东西又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这处宅子,古月瑶压根就没想过要卖。虽然当时从左修恒手里买来的时候价格很便宜,但她后来得知,这处院子本就是江东王府后院的一个院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