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笑了笑,“嗯。” 此时,一个行政部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大袋咖啡,她说:“各位,顾律师请喝咖啡,大家过来拿。” 办公室顿时沸腾了,“哇,顾律师也太好了吧。” 行政将两大袋咖啡放在办公室里空着的工位上,大家都聚在一起挑自己想喝的咖啡口味,稚言作为新来的,并不知道行政部的人有没有算上她的,所以没有起身过去。 孙寻芳对稚言说:“稚言,你要喝拿铁还是美式?” “够分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就不喝了。” “够的,行政把你算上了呀。” “那我要拿铁。” 孙寻芳帮她拿了一杯拿铁,放在她的桌子上,“我们办公室一向都很随便,你别太客气了。” “嗯,谢谢。” 稚言第一天来上班,暂时还没工作,便翻看着她这台电脑里面的历史资料。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喝咖啡,一边喝一边说起了八卦。 “你们知道吗,我有个朋友说霍秀雅最近一直在卖包包和首饰,看来过得挺困难。” “人家还有包包和首饰卖,怎么会困难。” “对啊,她那些奢侈品,如果全卖了,都够我们打工一辈子了。” 稚言听着她们聊天,便开始猜测,霍秀雅最近在跟他的继女打遗产官司,而遗产官司还没打完,她就沦落到要靠卖首饰包包度日,可见她的财产都被冻结了。 财产被冻结的很大一个原因,估计是她想要转移遗产。 想着想着,手机便响了。 顾禹谦:来我办公室一趟。 稚言:好。 稚言起身去了顾禹谦的办公室,很近,她出了办公室,再走十几米就到了。 忽然从女朋友转变成下属,稚言觉得自己需要做个心理建设,在他办公室门前深呼吸了一下,她才敲门进去,“顾律师。” 顾禹谦说:“锁门。” 他说的不是关门,而是锁门,这人还真是。 稚言打下了门锁,朝着他走过去,“顾律师有什么吩咐吗?” 顾禹谦问:“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还行。” “那我跟你说说我目前手上的工作。” “好。” “我目前手头上有三个案子,一桩刑事,下周二开庭,一桩商事,刚接不久,还有就是徐美瑜和霍秀雅的遗产纠纷案。我这边会让你先介入遗产纠纷案。”顾禹谦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了稚言,“这是遗产纠纷案的全部资料。” 稚言接过,“好,我那回去先看看。” “在这看就行。” 稚言婉拒,“不了,不想打搅顾律师工作。” 顾禹谦一本正经道:“我让你在这看,是因为你看完后,我要跟你讨论的。” 稚言再一次说不过他,“那行吧,我先粗略浏览一下。” 稚言坐在顾禹谦对面的椅子上,开始认真翻阅资料,而顾禹谦和她隔着一张桌子,做着自己的事,就像是大学校园里一起约着去图书馆自习的情侣。 顾禹谦偶尔抬头看她一眼,而后又继续投入工作。 稚言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大致把资料看了一遍,里面包含了徐美瑜的陈述,一审的部分庭审资料,还有他目前收集到的证据。 半个小时之后,稚言抬头,“我大致浏览了一遍。” 顾禹谦道:“先说说你的想法。” 稚言之前虽然听说过霍秀雅的一些事,不过是从谢芫口中以八卦的形式听来的,但看了这个案子的一些资料,她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些了解,“霍秀雅的丈夫徐振林在娶霍秀雅之前,和她签了一份婚前协议,那说明他对这个女人有所提防。但是他并未在婚前协议里面约定了遗产继承权的问题。徐振林和霍秀雅结婚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六岁了,我猜他不在婚前协议里限制遗产继承问题,是因为如果婚前就规定霍秀雅不具备继承权,那霍秀雅估计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在徐振林眼里,自己迟早都要立遗嘱,没必要在婚前协议里规定。但这件案子奇怪就在于,徐振林有两年的冠心病史,却没有留下遗嘱。那到底是没有立?还是被隐藏销毁了,这点很可疑。” 顾禹谦听她的分析,非常满意,无论是作为女友还是助理律师,他都对她挑不出毛病,“还有呢?” “徐振林是心脏病突发猝死,最后见的人是霍秀雅,以霍秀雅的人品,我认为可以着重调查徐振林死亡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徐振林的死亡跟霍秀雅有关,那就能名正言顺剥夺她的继承权。” 顾禹谦道:“稚小姐不愧是我第一眼看上的人,想法和我一致。” 稚言莞尔:“那是我的荣幸。” 顾禹谦说:“这件案子我预计会在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