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她絮絮叨叨地和身在美国的他分享自己和周围的事,他不厌其烦地倾听,提供意见。 父母意外过世,她万念俱灰,躲在家中,甚至寻死觅活。他及时出现,陪她旅行,游玩,向她讲述人世无常的道理。 典礼上,他手拿捧花走向她,为她戴上戒指。 他永远都温柔地看着她。 直到,这份温柔有了新的方向。 简栀惊慌地,狠狠地推开靳齐,冲进琴房,关上了门。 “砰!” 靳齐不由倒退一步,脚上的痛感愈加清晰。 他转身欲走,忽然听到屋内简栀的声音。 声音很奇怪。他从未听简栀这样说过话。 是一种极其谄媚讨好的语气—— “小钱钱,没事的,妈妈已经把坏人赶出去了,你不要怕,慢慢下来。妈妈就在这里等你。” 琴房外。 “坏人”靳齐脸色奇异。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仍旧紧闭的门,终于转身离开。 只是脚步因疼痛而有些虚浮。 坐回沙发,他将脚伸出拖鞋,揉了揉脚趾。 尽管有鞋袜的缓冲,但简栀的一脚极其精准地踩在了他的大脚趾上,怕是免不了要淤青几天。 靳齐不由又想起那些眼熟的围巾。 毫无疑问,简栀似乎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变化。 十分钟后,简栀刚从琴房出来,就见沙发上靳齐正看着她。 她下意识避开靳齐的目光,握了握拳,稳定心神,低头坐到另一位置。 “抱歉,没有事先和你说。” “你去美国那天,我在外面逛街,遇到这只猫,觉得很可怜,所以就领养下来了。” “它现在状态还不是很好,很容易受到惊吓,也有可能会打扰到你。” “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 简栀顿了顿。 靳齐听到她用一贯轻软的声调说道:“我可以搬出去住。” 靳齐看向她。 “你喜欢,就养着吧。” 他的语声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连赠予的残忍都有温柔的包装。 简栀忍不住抬头看他。 喷了发胶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深邃的五官疲态尽显。 她才想起来,他是出差回来。 “饿吗?”简栀下意识问。 靳齐没有拒绝。 简栀站起,走向厨房,忽然又停住脚步。 “冰箱里有蛋糕,小烤箱150°烤2分钟就可以。牛奶的话,微波炉30秒。” 简栀转身,嘴角弯起的弧度有些刻意。 “我还有事,先走了。” 无论是完美的妻,还是完美的保姆,这两个角色她都不想再演绎。 简栀径直推开琴房的门进去。 “等等。”靳齐叫住她。 他一直没有忘记小区门口看到的男孩。 “还有事?”简栀回过头。 “你手上,是什么?” 简栀低头看了看丝绒首饰盒,眼神暗了暗:“一个朋友让我帮忙保管的。怎么了?” “哪个朋友?” “嗯?” “……没事,你早点休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