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具体埋在哪里,给宫人说不清楚,只能自己凭感觉去找。” 连棠默然少许,道:“你等我换个衣裳。” 仁硕先太子当年埋桃花酿的地方并不难找,就在祁衍和臣子们日常狩猎的山林里,一颗古树下,旁边还有一个小木屋。 连棠命随身的侍卫在古树边下铲,很快就挖出了几个酒坛子。 祁芸眼睛晶亮,“这就是当年我和父亲在这里埋的桃花酿。”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帕子擦去酒坛上的浮灰,解开麻绳,直接打开了酒坛,香味扑鼻。 祁芸转脸对贴身婢女道:“把酒杯拿过来。” 连棠轻笑,“你连酒杯都提前准备好了?” 祁芸顿了一下,讪讪,“我迫不及待想与你分享父亲酿的酒,这个桃花酿,是女子喝的甜酒,不醉人。” 说着话,宫婢拿过来两个红色的玛瑙杯,两个杯子长得一模一样,分不出彼此。 祁芸亲自抱起酒坛子,往杯子里倒满酒,而后谨慎的把其中一杯递给连棠,自己取了另一杯,“棠棠,谢谢你陪我找到父亲埋的酒,我先敬你一杯。” 连棠看了一眼杯壁,伸手把两杯酒同时从祁芸手里接过来,放到草地上,道:“人都说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今天看到这酒,我就能想到奉贤先太子生前多么疼你,喝他酿的酒之前,咱们先对着这颗古木拜一拜,就算是拜先太子了。” 祁芸被她说的热泪盈眶,想到父亲还活着时,他们一家人在东宫的好日子,她哽声,“好。” 酒放在前面,两个人齐齐转身,宽袖常服铺在草地上,交叠在一起,连着磕了三个头,两人才作罢,而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连棠点头,“果然是父亲为女儿准备的及笄酒,很甜。” 祁芸脸色有一点张徨的白,又有一丝轻松,她指指身后的小木屋,“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小时候还在里面睡午觉呢。” 连棠无所谓,左右今天就是来陪她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小木屋走去。 不远处的树丛后,并排站着两个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两个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走进小木屋的两个女人。 “进去了,她们进去了。”祁麟声音里忍不住带着激动,又有点怂,“我们这样能行么?” 梁渊睇了他一眼,傲然道:“根据祁芸最近的观察,你那个父皇早就对你的心上人沉迷不能自拔,他自六年前的战场下来,患了严重的心疾,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他看到心爱的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你说这刺激够不够他犯病?” “我从没想过他竟觊觎连棠!”祁麟额上青筋爆出,可是想到连棠又有一点纠结,“可是这样之后,连棠怎么做人啊?” 梁渊轻蔑,“没脸见人不就方便你囚在身边,怎么舒服怎么磋磨。” 祁麟面皮一红。 梁渊不耐道:“好了,你去引元宁帝过来,本将军去小屋里看看,里面是否顺利。” 祁麟愕然,眼睛睁的老大,“不是说好的,我去小木屋,你去引皇帝?” 梁渊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就是扒女人的衣服,你去我去还不一样,皇帝看我不顺眼,警惕性又高,他能跟我来?” 祁麟踌躇,连棠在他心里神圣不可侵犯,他不放心把她交给梁渊。 梁渊眼里浮起戾色,声音严厉,“不要因为妇人之仁,坏了你我的大业。” 祁麟眼里泛红,他哀求梁渊,“你别动手,让祁芸来。” 梁渊对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直接把祁麟赶走。他狎昵一笑,他不但要亲自动手,还要亲自来,这样的刺激才能让皇帝发狂。 狩猎场,祁衍正搭弓射箭,目标对准了一只幼鹿,心想着等得了手回去给连棠煮鹿肉吃。 “父皇!”祁麟满头大汗的打马过来,“儿臣方才在追一只山兔的时候,好像看见连棠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儿臣想跟您请个假,去看看她有没有危险。” 祁衍收弓,心里惊吓,早晨的时候连棠没说她今日有出门的计划,他一勒马缰,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风一样飞驰而出,其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