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一点时间都不想耽搁。 祁衍轻轻一跃,就站直了身子, 他绕到连横身后, 一边纠正他的姿势, 一边道:“以后你每日晨起后都过来,朕带着你练。” “真的么?”连横下意识欢呼,未几又耷拉下脑袋,“姐姐知道了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祁衍淡笑,“她不会知道的,她每日辰时两刻才起床。” 连横提眉,“姐姐起床的时间,陛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祁衍只当未听见,常福在一旁笑而不语。 连棠醒来的时候,天光已亮,她先去看横儿,房间没人,她问飞絮,他抱着胳膊,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皇帝的宫殿。 横儿怎么会去祁衍的宫殿,他们二人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连棠忙不迭跟过去,穿过寝宫走到后院,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石凳上看书,像模像样的,祁衍不时还对连横指点一二。 就是石桌上的两把利剑有点违和。 横儿自幼失去父亲,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缺乏成年男性的引导,连棠一直为此遗憾,她如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竟有些感动。 她不舍得打扰他们二人,没往里走,而是转身去厨房准备早膳。 温泉行宫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祁衍让人把早膳摆到院子里,邀请连棠和连横一起入席,三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用完餐,连横去找东阴先生读书,依依不舍的同祁衍告辞。 等连横走了,连棠凝视着祁衍,“谢谢你对横儿的用心,看得出来他很崇拜你。” 祁衍点点她的鼻头,“谢什么,这叫爱屋及乌。” 连棠脸上立刻洇出两片薄红,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平衡在亲密和牵绊之间,谁都不曾言“爱”。 这句爱屋及乌,祁衍可能说者无心,连棠听着却已心跳如雷。 祁衍没想到一句话就让她害羞,山里空气湿润,她雪白的皮肤泛着水色,脸再一红,整个人就像刚冒出水面的芙蓉花苞,美的不可方物。 祁衍漆眸深邃,仿佛两弯深泉水,他目光在连棠脸上定了几许,伸开两臂,沉着嗓子道:“让朕抱一抱。” 连棠低头,轻盈的扑进他的怀抱。 祁衍宽硕的胸怀把她小小的身子整个包裹住,紧紧的,抱了好久。 * 温泉行宫的的汤池依山势而建,从山腰一直到山麓,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大小不一的池子,颇有雅趣。 按照惯例,入住温泉行宫的第一天,要举行一场宴会,庆祝开泉,宴上要喝一种用本地泉水酿的酒,叫仙泉酿。 开泉宴在正殿举行,随行而来的所有人都会参加,赶路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坐在马车里,宴席上连棠倒是看到许多熟面孔。 太后、祁麟和祁芸,还有梁渊都来了,这些人聚在一起,总让连棠想起上一世的谋逆。 宴会开始后,殿内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气氛愉悦。 虽说今日宴会是为放松,可总有人出来煞风景,梁渊从禁闭里出来后,性子虽收敛很多,人还是阴恻恻的,他晃了晃杯子里的仙泉酿,冲元宁帝道:“臣听说西戎可汗已经开始往北境边关派军,陛下却带着臣子将军在此享乐,想必是胸有成竹。” 祁衍凤目淡淡的夹他一眼,“梁将军作为南境大将军,比朕还操心西戎可汗的动向。” 梁渊放下酒杯,就地跪下,抱拳道:“陛下容禀,臣并非僭越,我青州梁家屹立百年不倒,是因为我祖祖代代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与朝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江南兵强马壮,粮草充盈,陛下若有需要,一声令下,江左师三十万铁骑不日就能兵临城下。” 他嘴里说的是援兵,口气狂妄的让人不舒服,林瑞嚯的一声站起来,“兵临城下,谁知道你兵临哪个城?你这是威胁谁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