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否对得起“御笔”二字。”张阁老冲着自己硕大的匾额,故作谦逊道。 林瑞虽不懂书法,也看出这几个字写的好,瞪着张阁老道:“人家的年龄还没您的字龄大,您也好意思比?” 旁边一位阁老沉着脸回复:“小将军此言差矣,她年纪虽小,却要坐五品学士,自然得拿出相应的实力。” 林瑞气的想拔剑,被林老将军一把按住,压着嗓子道,“你看陛下着急了么?” 林瑞抬头一看,呵,天子果然一脸的古井无波。 林瑞打抱不平的功夫,连棠已经走到太后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佛经递过去,“臣女也写了一卷佛经,为太后祈寿。” 这佛经跟时下常用的黄纸黑泥不同,而是磁青绢笺、金泥,再配上连棠一手灵动的簪花小楷,那篇《地藏经》上的字符仿佛活了般,太后忍不住看了又看。 半晌,她才依依不舍的把佛经递给身边的管事嬷嬷,嘱咐:“你回去就把哀家佛堂里圣像旁边的那两幅佛赞对联取下来,挂上这两篇经文。” 太后对连棠的字连连赞叹,而张阁老那副存在感十足的硕大匾额,她却一句也没提。 胜负很明显。 张阁老老脸憋的通红,拂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旁边的徐阁老坐不住了,站出来,虚虚一礼道:“抄书不过是拾人牙慧,脑中留下的才是自己的,老朽愿和姑娘讨教一二。” 这徐阁老素有“腹中藏书楼”的美誉,诗词歌赋,常常是信手拈来。 连棠福身回礼,柔声道:“阁老先请。” 徐阁老也没客气,引经据典、论古博今,洋洋洒洒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高深是真高深,就是现场很多人都快睡着了。 有人已经开始为连棠捏把汗。 连棠倒也不慌不忙,温软的嗓音一开,就把大家震得目瞪口呆,她不仅一一罗列徐阁老方才的发言出自哪些书目,还把上句是什么,下句是什么都对了出来,甚至在书的第几页都能讲清楚。 她声音沁耳,讲话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众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连棠最后道:“阁老说喜欢《礼记·大学之道》尤其开头那句: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后一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小女深以为然,与君共勉。” 徐阁老面僵,他挑的大多是孤本里大众生疏的内容,没想到这小姑娘竟能对答如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哪里知道,上一世,为免遗失,越是珍稀的孤本,连棠抄的越多。 “好。”祁衍从御座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汉白玉台阶,“两位爱卿辩的好,所谓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他目光凌冽扫过四大阁老,“朕很欣慰诸位爱卿懂得这个道理。” 皇帝这话明面是夸奖,听着却渗人,殿内瞬间静的落针可闻,空气都变得剑拔弩张。 突然殿外冲进来两队御林军,把大殿团团围住,大理寺卿身着潮服进殿,对着元宁帝叩拜后,拿出一卷案宗当场宣读,其中重点罗列了四大阁老贪污受贿,买.官.卖.爵的罪行。 罪状清晰,证据确凿,周围又是虎视眈眈的御林军,阁老们知道大限已到,个个面如死灰。 元宁帝当场宣布张阁老杖毙,抄家阖府,族亲流放,而其他内阁文臣念其多年劳苦,只罢了他们的官,并未抄家,子嗣保留良籍,以后还可入朝为官。 恩威并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