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三百里,分为风雅颂,风多为各地民歌,多为男女之情。雅是权贵唱和,颂是祭祀君王祖先。 您学的时候就没人给人多讲讲?而且,那两只鸟不一定是斑鸠,你怎么觉得是斑鸠呢?其实您和那些蒙童不一样,您这个时候读诗都是多余的,更该读一读史书,像是太史公写的《史记》,那是史家之绝唱。 唐时的太宗皇帝就说过,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您将来不是治国大臣就是南征北战的将军,要把有限的时间用来读史书,可以学习是圣贤如何做事。诗三百大部分是男女之情,难道您要用这个和将来的婶子倾述你稀罕我,我也稀罕你?读书是好事儿,但是要对您有用才行。” 大狗子叔叔在读书上很敏感,秋叶的小嘴嘚吧了一路,他的脸立即涨红了,“大侄女,你说是不是他们看不起我?” 这还用问吗? “不是说诗三百不好,只是您学这个水太深,很多人研究诗三百研究一辈子就不敢说自己全明白了,像您这种想成大事,必须是要看史书,知道前辈良将贤臣是个什么样子的,读这些,本末倒置了。” 秋叶说一句,他就赶快点头,对待秋叶已经是毕恭毕敬了,对于这样的狗子叔,秋叶既好笑又觉得心酸。 读书,往往是打破阶级的最好方式,他有一颗上进的心,却表现的笨拙,更可气的碰上一个不好的老师。 说话的时候到了县衙,这县衙的规格已经超过该有的规模了,完全属于僭越。看来盖这座府衙的县令也不是个好鸟啊。 秋叶问了一句:“以前的哪个县令呢?” 大狗子叔叔这个时候冷酷的说了一句:“前几天打猎摔死了。” 得了,富贵下的手。 安排好了护卫,婢女随着秋叶进了县衙,大狗子叔叔进门后大喊:“主公,你看看谁回来了?” 巫马富贵不愧是荤素不忌,正在县衙前院抱着一个侍女两个人口对口的渡酒,听见这话,吊儿郎当的问:“谁来了?” “是叶子回来,我大侄儿秋叶回来了。” 巫马富贵一把推开侍女,手里整理着衣服,嘴里喊着:“乖女儿,可算还是回来了,你石磙叔就是个木头,就不应该带着你住在外面,回家来住多好,要什么有什么,你奶奶还说明天去接你回来呢。” 说完话已经到门口了,他很热情的招呼秋叶进门,“来来来,吃饭了吗?大狗子一起进来吃......等下......你先别进来,你去把先生接过来。” 大狗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我去背先生过来。” “乖女儿,想吃什么?”富贵一副欢喜不尽的模样,说着对刚才的侍女吩咐:“把这撤了,吩咐厨房再送一桌席面过来,让他们多做点我姑娘爱吃的。” 侍女赶快应了一声,转身拿了托盘对着巫马富贵飞了一个媚眼,手脚麻利的把残席撤了。 秋叶看了一下,富贵果然富贵了,这十二个菜两个汤,还有一壶酒,往日他可没这么阔过。 秋叶也没坐下,走到香炉边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燃烧了一大块的香料。跟着长生老母摆排场,秋叶对香料也有认知,“这快秋季了,不该烧这个啊,还有,吃饭的时候最好别点香,影响饭菜的香味。再过两天你也重新做新郎了,别跟侍女叽叽歪歪,让何家的人看着不高兴。” 巫马富贵瞥了她一眼,没对秋叶的话放在心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正他街溜子的样子秋叶看多了,富贵也不屑去装正人君子。“我是爹还是你是爹,教训到你老子头上了,喝点什么?红茶还是绿茶?姑娘啊,你可害苦你老子了,那几十包的碎木屑,让你老子在大伙跟前丢尽了脸,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记住了,这是你老子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秋叶死不承认,“碎木屑?什么碎木屑?你说清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坑了你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