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姣姣震惊道:“它真的怕鞭炮声吗?” “嗯。” 得到肯定后,张姣姣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紧张起来,“等等,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很多城市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年不会又跑出来了吧? “所以,每到年底,总会出点事。” 尽管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张姣姣还是觉得背脊发冷。 谁能想到民俗故事里的吃人年兽居然真的存在,而且又跑出来了。 宋檀却摇摇头,“对方既然会化成人,是年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如果真是年,那栋小区里的人就危险了,但是那一片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异常。 “算了,暂时还没发生异常,以后再说吧。” 既然没有问题,她就再观望一段时间。 次日,陶淅淅的母亲终于能动身前往道观捐香火钱。 跟着陶母来的,还有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他头发全白,看起来要比陶母大上十多岁。 陶淅淅的母亲看着比上次要衰老许多,不过精神却好上不少,整个人像是肩头的胆子都减轻不少。 “宋观主!” 陶母一见到宋檀就红了眼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这话说得宋檀一愣,她连忙扶住陶母,“您先进来坐。”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眼跟着陶母一起来的男人,后者连忙说:“我是淅淅的爸爸,谢谢你帮淅淅找回骨灰,我……” 他说到这,面色懊悔,已经不想再说下去。 看到这夫妻俩的神情,宋檀推测陶淅淅骨灰应该另有隐情。 “别站在这了,进去坐会儿吧。” 宋檀示意张姣姣去泡茶,引着这对夫妻俩到主殿侧边的小屋里——这里原本就是用来招待善士的,只不过这道观位置太偏,鲜少有人来,这里就被改造成储物间。 不过自从宋檀回来后,这小屋又被收拾出来,正好能派上用场。 陶母坐下来后,心绪稍微平稳了些,她按了按眼角的湿润,“我已经把淅淅重新葬了,可惜——” 她眼神一冷,瞥了眼身旁的丈夫,眼神颇有些怨怼。 “——没能把偷淅淅骨灰的家伙送牢里去。” 陶父浑身一僵,他惭愧地揉了下脸,朝宋檀说:“我先去上柱香。” 宋檀刚要起身,却被陶母抓住手,“让他去吧,我想和宋观主再聊聊。” 宋檀意识到陶母是有话想和自己说,便重新坐了下来,正要叫张姣姣引着陶父去主殿上香,就瞥见门口出现一抹耀眼的霞光。 “请随我来。” 姬善客气地朝陶父做了个引导的手势。 看到他时,陶父愣了会儿,才茫然地点点头:“哦哦、好,谢谢。” 陶母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姬善,她眼睛微微亮起,但没有说什么,等到姬善引着陶父去主殿后,这才继续说:“……其实这次来,我还想问观主您一个问题。” “嗯?您说。” 对上陶母认真的目光,宋檀稍微坐直了身体。 陶母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恨意的光芒,“我想知道,私下贩卖小辈的骨灰配阴婚,这种会遭天谴吗?” 宋檀一愣,贩卖小辈的骨灰配阴婚? 这么说来…… “我也不怕观主笑话,我回去之后查清楚了,是淅淅的亲奶奶偷换了淅淅的骨灰,就为了两万块钱!” 陶母说到这里不自觉哽咽,眼睛再度湿润。 “——我最初还以为是殡仪馆偷偷拿了淅淅的骨灰,谁知道居然是她!” “问她为什么,她竟然还说是为了淅淅好,她要是真为淅淅好,为什么不敢跟我们说呢?我问的时候为什么要否认?” “要不是…要不是……” 陶母捂住嘴,泪水不断滑落砸在地上,看得宋檀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轻轻拍了拍陶母的后背,沉吟着说:“她这么做,肯定会折了自己的阴德,这辈子怕是难寿终正寝了。” 如果陶淅淅遇到的是个好人,本身对这桩阴婚没有太多排斥,那还好说。偏偏陶淅淅在这桩阴婚中受尽折磨,不仅被压制在屋子里,甚至连舌头都被拔掉。 参与这桩阴婚的,那邪道已经尸骨无存,他儿子更是被洒在主干道上日夜受车碾压,这位嘛……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