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小桑葚说,“猫猫不会这么频繁发热,也不会在人类身上留下这么重的味道,你朋友,猫猫,还是陌生的猫猫姐姐……” 她嘟嘟囔囔,自己也不清楚气味究竟为何如此浓重,这些超过猫猫的知识范围,她只能重复三个字:“很奇怪。” 谢薄声笑了笑,他一只手抱着小桑葚,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夹住房卡,刷卡,进入。 将小桑葚放到床上后,谢薄声有些担心纽扣和拉链的束缚会在她腰上勒出痕迹,毕竟小桑葚的睡姿过于狂放,甚至还可能出现睡到一半、上半身从床上自然垂下的古怪睡姿。谢薄声自然而然地帮她褪掉裤子。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本该熟练无比,今天却出现了一点意外。 从触碰纽扣时,谢薄声便有些奇异的不安,他感觉有些不适,犹豫间,他还是解开,看到她因为呼吸而轻动的肚皮,像是可爱的、雨后温柔的白色云朵。 谢薄声愣住。 不对,这样很不应该。 看到小巧的肚脐后,谢薄声几乎是慌乱地扯起被子,将小桑葚整个人盖住,盖得太过,将她头脸也盖住,他又颤手,往下拉一拉,拉到她露出下巴。 谢薄声转过身去,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谢薄声早早冲澡,早早入睡。 但梦境不会宽恕他的罪过。 这个晚上,谢薄声第一次做了和小桑葚有关的梦。 一个绮丽之梦。 第56章 喵喵喵喵喵 猫猫偷袭 月盈则亏,水满即溢。 容器之中的东西抵达一个极限的时候,就会开始悄然外溢。如雪中青松,当承载的积雪超过限度时,青松枝条微微倾斜,抖落漫溢的皑皑白雪。 人类也是如此。 谢薄声是一个健康、正常的男性。他自小接受良好且正常的教育,也有着自然的、雪满则溢的正常状况。 这种频率不会太高,大约两周一次。谢薄声平时少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次数也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梦境来干扰,只自然而然地发生,他只会在半夜中惊醒,然后收拾东西。 这很正常。 只在今天发生异常。 谢薄声今日的入睡速度并不算快,即使上午乘机,中午和下午又有长时间的开车,他的身体已经疲倦,头脑却清醒。 做大学老师并不像很多人想象中那样,每天生活就是学校、家这样两点一线。还有一些学术交流、考察等等活动,今年上半年属于一个意外,为了能够更好地教导小桑葚做人,他已经酌情推掉一些机会。 谢薄声住酒店的次数很多,大部分情况下,泡泡澡就能安然入睡。 今日不行,他躺在床上,房间的灯都已经关掉,只有个人的轻轻呼吸,窗帘紧闭,不放任何月光进来,像是给自己原地设限、画地为牢,紧紧封闭自我天地。 总有猫猫的尾巴尖尖悄然扫着他的手掌心。 那天书房中看到的画面跃然落入脑海,那个视频的制作其实并不算精良,但猫耳和猫尾却做得不错,时间过去这么久,谢薄声连他们的长相和声音都忘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小桑葚这次翻出来,他都要忘记那猫尾是白色……但现在,在他手掌心轻轻拂动的却并不是视频中的那个,而是—— 橘色、白色、掺了一点点黑的蓬松长毛猫尾,像一朵漂亮的花,徐徐展开,猫尾是一根柔软灵活的东西,连带着上面的每丝毛发都仿佛带了柔和的小电流,噼里啪啦地在手掌心炸开酥麻。 是小三花的猫尾。 谢薄声闭上眼睛,他不睁眼,不去看,不去听。 但那根毛绒绒的猫猫尾巴缠着他的手掌,从掌心到心脏,好似连声音也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荡啊荡,荡到他心中—— “谢薄声。” 他好似能听见对方这样小声叫他。 谢薄声尝试让自己的思维从上面抽离,他想去年刚开始带的那两个学生,想他们前天交上来的论文,想他们论文中的错误。但这些微妙的错误也不能让他集中精力了,他好似看到又看到方才陷入沉睡的小桑葚,看到她清晰的线条。 这是不对的。 在此之前,不可避免看到这些时,谢薄声脑海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