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不太高兴。 * 冯祥来送了趟东西,一揭开盒子,躺着一对红榴石耳环。 他赔笑道:“今日辽姐儿伤心了,殿下赔给您的。” 辽袖闷闷地掩上盒子,不愿再瞧一眼,他以为这样便能收买她吗?她绝不会戴一次。 这几日街头小巷传遍了岐世子逼死良妇一事,都晓得他什么德行,御史那边列了老长罪名的弹劾状,只是奇怪,文官集团怎么忽然将目光放在岐世子身上了,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 愈到年下,街面越热闹,王府外停了一辆软轿,宋搬山特意来接辽袖。 请示过老祖宗后,一大早辽袖便出去了,鹅黄围领松松地系着,雪白狐裘毛茸茸,眼尾鼻头微红,整个人冰雪清甜,神态宜人的娇憨,打扮得怪漂亮。 宋搬山陪她去鹿门巷看了门脸儿,两个人又吃了小馄炖,买了新胜、绢花、灯笼……一些市井小玩意儿。 他虽是高官之子,一点架子也没有,做事又利索,难得可贵的是一心讨好她,没有半点儿让她不安。 夜里挂上高高的大红灯笼,她才回来,携了风雪气,面上仍是笑意,一主一仆两个人语笑盈盈,她手上还拿了把新油伞,点缀朵朵绿梅。 这点笑意落在书房中一双凤眸眼里,有些晦暗不明。 文凤真站在窗前,腰杆极直,随意地将书卷放下。 不用他问,冯祥奉茶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说:“辽姐儿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玩儿得很高兴呢。” 他不言不语,室内顿时冷寂了一分,良久,才淡漠地启口。 “不像话。” 冯祥顺着话茬:“毕竟辽姐儿是寄住在王府里的,还有婚约在身,虽然得了老祖宗授意,跟一个外男出去一整日确实有些——” 冯祥颤颤巍巍一抬头,这一整天,自辽姐儿欢欢喜喜地出门后,殿下手里的书页就没翻过一面…… * 陆稚玉看过了老祖宗的信,嘴角不自觉扬起。 婢女点了盏灯,问道:“小姐看了什么这样高兴。” 陆稚玉淡淡地将书信收起:“下个月元宵,咱们去首辅府赴宴,老祖宗特意吩咐了要我和她坐一桌,叫爹爹一块儿商量日子,是按老王爷的遗书呢,还是请皇后娘娘直接赐婚,今年就把日子定下来。” “这是好事呀,小姐您终于心愿得偿了!”婢女眉眼弯弯。 陆稚玉拿起剪子,剪了一下灯花,神情温柔:“只要能看着他,我心底就很高兴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不易察觉地蹙眉。 “听说那位辽姐儿今日同首辅家公子出去游玩了一整天?她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婢女笑道:“那可不是。” 陆稚玉轻声说:“可惜岐世子被禁足在家,连他的未婚妻跟人跑了都不知道,真是丢尽颜面,倘若有人能告诉他便好了。” 婢女眼珠一转:“只怕岐世子要疯得厉害呢。” 婢女又小心地问道:“只是小姐,那辽姐儿身份低微,咱们何必对她未雨绸缪。” 陆稚玉心思敏慧,读过许多书,自小在宅院中耳濡目染,她放下剪刀,一双瞳仁不动声色地望向了婢女,眼神幽晦。 “你根本不懂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06 09:00:55~2022-06-08 07:5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咕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zzzzz 10瓶;59965394 6瓶;水白墨宣黑、id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三章 辽袖躺在软塌上,窗子外一枝绿梅萼叶颤颤,瓦楞白得刺眼,她柔软的轮廓隐没在黑暗中,迷蒙不清。 手心摩挲着一枚黑檀筹码,他给的。 文凤真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安稳睡了好几日,又因为这枚小小筹码心烦意乱。 夜里做了噩梦,泪珠慢慢滚落在粉腮,她一对羽睫饱沾泪水,睁不开眼,紧张得揪紧了枕巾,葱指掐得泛白。 前世时值酷暑,年轻帝王坐在案前,一对凤眸流转生辉,携了探究意味。 “袖袖,他们说你不肯进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