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皱起眉头,据他所知,除了一些孤僻成性的大妖,其他妖族一向护短又团结,这只妖怎么视自己的同类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 闻寒将巨剑横在如玉脖颈间,微压,一条血痕立现:你以为我们在与你说笑? 如玉感觉到杀机,目露恐惧,可还是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瑶台阁的那些狐妖你们抓便是。 她们死了也与我无关。 谢沉渊见她话不似作伪,将师弟的剑拿开,将其一直攥紧的手扳开,拿出了一物。 一滴黑色的水被装在一个透明瓶子内,正悬浮其中。 居然是胜厌之水。 一滴胜厌,可脏万灵。 许城主见了,一阵后怕,如果真的被如玉将胜厌之水放进阵里,那地煞十方诛魔阵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如玉见胜厌之水被夺,心里一慌。 许不才望着她的神色,厉声道:听闻胜厌之水来自南冥的朱雀妖族,南冥在忘生潮海的彼端,涅槃之岛上,莫不是朱雀想与人族开战? 你们妖族真是贼心不死! 那人族又好到哪里去,你们卑鄙无耻至极,心思恶毒,手段阴狠毒辣,都是一路货色,尤其是一些披着正道皮的修士,比一些魔修更甚!你们这次陵川城是罪有应得。 胡言乱语,我作为陵川城主不说什么功劳,但是百姓在我这里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哪容的你污蔑? 如玉冷冷的望着许不才:你以为你逃脱的得干系?你若知道 话还没说完,一道掌印已至。 属于大乘期修士的一掌哪里是如玉可以抗衡的,如玉眼睁睁的望着那泛着白光的巨型灵掌,绝望的闭上眼睛。 师兄。 沉渊。 谢沉渊站在如玉身前,后退一步,被善人尊者的遮天灵掌逼至地煞十方诛魔阵的边缘,才堪堪止住步伐。 闻寒站在师兄身后,用灵力助师兄抵抗。 谢沉渊伸出左手,与大正灵掌相碰,掌心灼热通红,仿若火烧,然面色依旧清冷:善人尊者何必如此着急,再问问也不迟。 谢剑君此言差矣,妖一向巧言如簧,这如玉口中的话,依我看都不能信。善人尊者大步走进室内,身后跟着一群青莲宗的人。 能不能信,我心中自有判定。谢沉渊剑鞘嗡嗡作响,上邪剑发出清戾的剑鸣,震人耳膜。 那地煞十方诛魔阵竟隐隐出现了阵纹,火红耀眼,还未开启一股强悍如浩海的庞大威压便隐隐泄露出来。 动地煞,灭邪魔。 许不才莫名望着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而突然露阵纹的地煞十方诛魔阵,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谢剑君,闻剑君,两位还是不要站在阵内,十方诛魔阵好像出了点意外,万一伤到你们就不好了。他十分不解,按理来说没有他这个护阵之人的启动,除非遇见一个极其恐怖比三位魔君还恐怖的妖魔存在,这个地煞十方诛魔阵才会出于危险而自动防御,而现在,整个室内只有如玉这么一个妖族,哪有什么大妖魔,许不才觉得地煞十方诛魔阵估计是年久失修出差错了。 善人尊者看见这一幕,摸了摸胡子,眼眸微眯。 沈纵连忙将谢沉渊闻寒拉至一旁,顺便把那如玉拉到自己身后。 这善人尊者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哇,肯定有古怪。 我没事,城主放心。闻寒拱手道。 谢沉渊指尖微不可察的一动,袖口微垂,掩藏住异样。 既然剑君这么说,我也不好驳了大道门的面子,那如玉你们就留着吧。 善人尊者陡然松口,他看向谢沉渊,微笑:剑君慈悲心肠,可不要用错了地方。 对于妖魔,我们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谢沉渊看向他:妖魔若害人,自然要为其偿命,可若是没害人,只凭妖魔身份便可断其生死,恕谢某不敢苟同。 善人尊者笑了笑:看来剑君很有一番自己的独特见解,就是不知经年往后,剑君还能不能坚持己见。 说罢,就带人离开。 许不才见弟弟走了,想了想说道:如玉身上有重要线索,我先将她关押在牢内,等会审问。 妖族与我们人族一向不共戴天,善人尊者对妖族仇恨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情还没查清楚,还望城主好好看管如玉。谢沉渊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如玉突然看了这个白衣剑修一眼,眼神微复杂,下瞬,就敛去了所有神色。 等她被带走之后,谢沉渊知意,不欲再呆在城主府禁地,变回了各自房间。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