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去找你的。” 言罢,褚泱先一步离开,朝着宫外径直走去,等走出十几步的距离,他微微侧头对着身旁的太监盛平问道。 “皇叔现在在哪?” 盛平略加思索了一下,恭敬答道:“回陛下,现如今摄政王应当在听风楼。” 褚泱点点头。 “是个下棋聊天的好地方。” 听风楼是大邺城有名的花楼,不过和那些妓倌小馆不同,听风楼只谈笔上生花,下棋问道,是文人墨客格外喜欢的地方。 等褚泱到了听风楼的时候,就见褚亦一人端坐在湖心亭中,自己与自己对弈,周遭水面缓缓升起的雾气,就如同这一潭死水的棋局一样,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出路。 他抬步走过去,朗声道:“皇叔一人下棋多没意思,不如朕来陪你。” 褚亦闻言转过头来,和褚泱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中装得是满满的肃杀之气。 明明是个只手遮天的权臣,但是眼中的杀气却像刚刚从战场下来的将军一样,没有刀剑没有伤口,却能听见那冷箭划过的声音,鼻翼中满是血腥味,耳边是哀嚎声。 和褚亦的眼神相比较,褚泱的眼神较为柔和不少。 褚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桌案上的棋局,漫不经心地放下一子,随后道:“陛下怎么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不怕传出去让万人嗤笑?” 褚泱坐到褚亦的对面,同样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 “朕盼着和皇叔对弈一局已经盼了很久,此刻已经顾不上身处何地了。”他伸出手,用中指在上与食指一起夹住白棋,轻掷在棋盘之上。 棋局发生了变化,褚亦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世人皆知南诏少帝昏庸无能,褚亦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如今。 “陛下好能藏。” 与自己对峙,便是再高超的棋艺也只能将自己困死在这棋局里,但旁人掺和进来,便不同了。 他右手执黑,略加思索,放在了棋盘之上。 两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在这棋盘上杀了不下百回。 看着局势随时都能发生反转对自己不利的棋局,褚泱倒是一点也不紧张,手中的白棋在手心里焐热了这才缓缓放下。 “这局棋皇叔若是输了,可否答应朕一件事情?” 褚亦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棋局之上,此刻听见褚泱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丝不爽。 “陛下有事便直说,何必非得要在棋局上扫兴。” 褚亦将手中黑子放在桌案上,全然没有了下棋的兴致。 褚泱低头看着手中的白子,指尖在棋子上来回摩挲,轻声道:“皇叔,朕还记得你和永安侯自小便关系好。” 褚亦虽是皇子,但母妃地位低下,宫中下人都轻怠褚亦。 只有当时还是谢家公子的永安侯谢蕴道,与褚亦交好,时常一同出宫骑马射箭游玩。 闻言,褚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抬眸看向褚泱:“陛下突然说起这些,所为何意?” “谢将军被抓,难道皇叔就不想将谢将军救回来吗?”他直视着褚亦的眼神,不错过对方任何一缕情绪。 褚亦冷冷一笑,眼中杀意乍现:“我巴不得他死。” 褚泱收回视线,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可是皇叔的棋慌了,心也乱了。” 谢蕴道和褚亦的关系虽好,但这段关系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