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的,进店买袜子,买三双就送一双透明丝袜!价格不限,买了就送!” 那些买完凉鞋本来准备走的人一听,又进入店里去挑袜子。 钱桂君的袜子平价不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颜色也好看,很多人一下子就又买了好几双袜子,一些大学生都是十双十双地买。 有些下班的人去坐公交车,看见这个铺子里里外外全是人,也就过来看看热闹,谁知道一看,就忍不住买了鞋子买袜子。 纪舒和钱桂君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很多人竟然连鞋码都不挑了,剩什么买什么,反正这年头家里人口多,总能有人能穿,转卖转送给亲戚朋友也不错。 八点半不到,纪舒的200双鞋子居然都卖完了! 等人流渐渐散去,她数了数钱,一双挣了1.5块钱,这200双,就赚了300块钱。 “这几乎都够我付装修队的钱了!” 纪舒开心地跳起来,疲惫的双腿似乎都又充满了干劲。 “我今天也卖出了好多袜子!” 钱桂君点了钱,抬起头来,“挣了50多块,一天而已,租金就回来了。这招牌都没挂出去,这可是开业第一天。” 两人眉开眼笑。 “之前做国库券我不是也赚了钱吗?而且比这个多多了,但是这摆摊挣来的钱,怎么觉得格外值钱呢?” 纪舒端详着那些票子,然后小心地扎好,放进小包里。 “我也觉得,之前在我妈的铺子里收钱,比摆摊赚的多太多了,可是今天的感觉好开心。” 两人从钱桂君店里般出两把小椅子,坐在一起,盯着街上的行人。 钱桂君从铺子柜台后面掏出两瓶本地啤酒,打开了,递给纪舒一瓶:“庆祝一下?” “哎哟,居然准备了酒!” “你看,天气越来越暖和,八点多路上还有人逛,这到夏天,估计要火死了,生意做不完的了。” 纪舒终于有空喝点东西,她咕咕灌下一大口啤酒,却被呛到,自己被呛得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再火能有今天火?你这一招化熊孩子为招牌,真是绝了。人家本来是看热闹的,突然就都掏钱了。” “这围了那么多人,你说我不顺便卖货,那不是浪费嘛!况且,这个孩子我知道……” …… “原来如此。这个胡爱军小朋友遇到你,也是他的不幸了。” 钱桂君听纪舒讲了纪畅被欺负的事情,有感而发。 “小孩子都是父母的影子。胡爱军嚣张跋扈,那肯定是学习的家里人。” 纪舒轻轻说。 “确实,我看他妈妈那个样子,平时应该也是个爱欺负人的。” “我正想说呢。人人都说,孩子不行是妈妈没教好,可是父亲去了哪里呢?看孩子的表现,父亲应该平时也没有好好管教他。谈到孩子的教育,立即就想到是母亲的问题,这难道不是一种社会偏见和不公平吗?” 钱桂君低头想了想,也喝了口啤酒,啤酒瓶里发出噗噗噗小泡泡破裂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晰,像是某种奏鸣曲,呼应着两人突然深沉的心境。 “纪舒,有时候我觉得你思想太敏锐了,或者说超前。有很多想法,我从小就怀疑,觉得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但是跟你一聊,你都能点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