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 ------ 是夜,谢长渊安排了公务,又在北衙捱了一个时辰,终于还是纵马去了永定侯府。 这是自谢长渊搬离侯府后,第一次回来。 侯府的一众仆从都有些惊讶,谢长渊入府后径直往自己原来的院子而去,转过一处抄手游廊,从拐角另外一边的小径上传来几句下人的低声议论。 谢长渊耳力极佳,在听见谈话声中的几个名字后,谢长渊猛然顿住了脚。 “侯爷又去了世子夫人那里了吧。” “可不是,这些时日,侯爷每日都去夫人院子,这做公公的可是比儿子还勤快。” “我可是看到侯爷好几次都是第二日才从夫人那里出来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听人说,世子成婚那夜,世子没回来,而侯爷去了新房。第二日,在新房外当值的王妈和李妈就失踪了,搞不好是被灭了口。” “啧啧啧,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世子的,还是侯爷的。” “你操那个闲心作甚,终归还不是姓谢。” “那倒也是……” …… 谢长渊面色黑得吓人,周身气势陡变,他紧攥着双拳,手背青筋暴起,强忍住没有冲过去质问那两个嚼舌根的下人。 而谢长渊在此地耽搁的时辰,足够府中奴仆前去通知谢侯。 因而,待谢长渊一身冷气地走到叶清璃的房间时,只见坐在一张圆桌旁的叶清璃和立在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不见谢侯。 “世子。” 丫鬟向谢长渊行礼,这个小丫鬟还是从前伺候阿嫣那个。 谢长渊面色铁青,生如寒冰, “出去。” 小丫鬟担忧地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叶清璃,并没有立即动作。 “出去。” 房中又响起了谢长渊的一声怒喝。 小丫鬟身子一抖,但脚步仍定在原地。 侯爷让她定要留下看着,且夫人怀着身孕,世子若是对夫人动了手,她没办法向侯爷交代。 谢长渊一双怒目瞪着那个小丫鬟,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如今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使唤不动了? 叶清璃似是因有了身孕,身材看起来丰润了一些。她巧笑嫣然,看向自己的夫君,谢长渊,开口吩咐丫鬟: “你出去吧,世子要同我说说私房话。” 小丫鬟面上一红,偷偷瞥了谢长渊一眼,快步离开。 ------ 房中的夫妻二人,气氛有些紧张。 谢长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清璃,冷声开口: “你是先益州王的私生女。” 谢长渊的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道出一个事实。 叶清璃初听时有些惊讶,她的出身被掩藏地极好,知道从前那些事的人,都下了黄泉,居然还是会被查到。 不过,查到又如何。 叶清璃知道谢长渊的经历,因为安阳长公主的事,谢长渊最是痛恨私生子,私生女。 叶清璃仰头看着谢长渊,嘲讽地一笑, “是啊,我就是个出身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但如今,也是你谢世子的嫡妻。” 谢长渊没料到叶清璃连狡辩掩盖都没有一句,她似乎更像是在挑衅。 这个曾经单纯可爱的女人,如今竟变成了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谢长渊想到方才听见的府中下人的墙角,怒火中烧。 “你同谢安……” 但谢长渊仍是不知怎么将这句话说完,如此奇耻大辱,自己要怎么问地出口。 ------ 叶清璃反应过来,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是终于传到了自己这位夫君的耳中。 谢长渊终于知道了啊,也不枉她这些日子费尽心机,勾地谢安同她几乎形影不离。 叶清璃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夫君,你我相识三载,先是得圣上赐婚,之后又得太后赐婚。” “成亲当日,你置我于不顾,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你对我无情无义,但夫君,你的父亲,侯爷,可是对我这个儿媳体贴有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