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要带我们做一个项目,我发现是你们公司的!”童安平日里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后半句话,声音里的惊喜藏不住。 当她听到教授说是铭安集团的时候,她瞬间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刹那,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恨不得立即去画图,事实上,她昨晚也确实在自习室画了很久的图,一边想一边画,一直到凌晨三点。 “好好表现。”时傅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笑。 其实很多时候,时傅脸上的笑很难让人看出真伪,如果是真实的笑,又有点漫不经心,但如果是假装,眼里确实是有淡淡笑意存在的,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这副表情似乎可以运用在百分之九十的场合。 “一定会的。”童安心里的冲动更强烈了。 她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争取交出一份满意的作品,一份为他而创作的作品,一份他们共同的作品,让他看到自己的闪光点。 “我们现在去哪儿?”童安扭头看着时傅,从昨天到现在她都太激动了,还没想好借口就已经站在了他公司楼下,然后一股脑地上了车。 “去给一位长辈挑个礼物。”时傅手握着方向盘,脸上看不出情绪。 明天是铭安集团成立的三十五周年,也是时傅掌舵铭安的第八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 过了半个小时,黑色的宾利在一个古董店前停下,童安跟在时傅后面进去。 刚进门,童安就觉得里面的气息与外面似乎不一样,昏黄的灯光下,有瓷器,有彩陶,甚至墙边还挂着一把陈旧的油纸伞,每个物件儿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缄默不语,无声地散发着质朴厚重的光泽。这里的大部分东西都要比人活的年头长,任风云变幻世事变迁,它们依旧静默于世,颇有种看破世俗的淡然。 “长辈是位女士还是先生?”童安对这些古董不了解,她跟在时傅身边安静地打量。 “女士。”时傅淡淡地开口。 “她喜欢什么?”童安问。 “不清楚。”时傅视线在货架前扫过,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 古董店的客人并不多,行内有句话叫“开张吃三年”,老板也不会围在客人身边介绍,一般都是看上开价就完事儿了。 “时总,今儿有空过来了。”时傅之前来过这里,老板认出了他,然后笑着迎了过来。 “嗯,你忙,我随便看看。”时傅说。 “好嘞,有需要您叫我。”老板也没跟着,回柜台前忙去了。 时傅上次是和向赫过来的,挑了件瓷器给他父亲作生日礼物。时傅和童安在一楼转了转,又上了二楼,二楼比一楼的东西要精致贵重许多。 “这个挺好看的。”童安被一个鎏金花瓶吸引,金镶玉的材质,很是华贵端庄。 “嗯,不错。”时傅看着她说的花瓶,有些过于贵气了,放在家里压不住。 时傅往旁边走了两步,视线落在一幅画上,看了几秒后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他扭头看过去。 司念举着手机被抓了个正着,她也不尴尬,坐在沙发上将手机缓缓收了回去,她看着时傅笑了笑:“先生,我从没见过您这么英俊不凡的人,您不会怪我吧?” 听到一旁的声音,童安扭头看过去。 “我们认识吗?”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时傅打量着不远处的女人。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不过我想以后肯定有机会再见的。”司念把玩着手机,慢慢地上下翻转,看着时傅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我能跟您拍张合照吗?” 时傅笑了笑,没说话,不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他确实没见过她,也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对他有兴趣,至于真正的意图,他没心思去猜。 “看来您身边这位小姐不太愿意呀,那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司念说着又拿出了手机,对准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