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的认知被颠覆,理智瞬间全无,宋吟被惊愕到发颤,她应该说些什么,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出一个音节,只能用残存的力气握住曲懿的手腕。 “你姐这辈子最在乎的有两样,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演戏。” 曲懿一动不动地看着宋吟,一张和江稚鱼有五分相似的脸,盯得久了,仿佛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她,“她没有办法舍弃其中任何一个,所以她绝不会不负责任地抛下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离开。” 霍霄对江稚鱼的伤害并非只有曲懿见到的那次,事实上,那次只是一个开端,一个人玩弄不够痛快,就拉上同一圈子的那几个公子哥一起玩,要是她起了反抗的心思,他就会拿“封杀”威胁她,扬言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演戏。 曲懿就没见过比她还要蠢、还要轴的人,小时候为了妹妹,放弃了相对舒适的生活,后来又为了演戏,放弃了自己。 她这辈子有一刻为她自己活过吗? 宋吟终于找回自己声音,满满的嘲讽:“我倒希望她别这么在乎我。” 宋吟五岁时,父母离婚,那年江稚鱼也只有十岁,她主动提出要跟家暴的酒鬼父亲。 当时宋吟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反倒庆幸自己跟的是温温柔柔、不会打骂她的母亲,懂事后,才明白江稚鱼的用意。 ——江稚鱼牺牲了自己,只为了给妹妹一个清净的未来。 虽说后来没多久母亲就因病去世,宋吟被过继给表舅,但表舅一家对她很好,如江稚鱼所愿,她度过了一个安稳的童年。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想为了我好,她就不能多考虑一下自己吗?” 曲懿没说话,给她足够的缓冲时间,许久说:“你和你姐,我总得救下一个。但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车门打开,灌进来一阵猛烈的寒气,宋吟却迟迟没有下车,“曲懿姐。” 曲懿睁开眼,缓慢偏了脑袋,看见宋吟闭着眼小幅度地摇头,“你说错了,我姐这辈子最在乎的有三样。” 话音停顿几秒,“还有一样,是你。” - 试镜结果一周后出来,曲懿没有留在上海,带着她在这买的熊猫帽,坐车回了杭城。 没在自己家见到温北砚,瞥见大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出什么事了?” “小赵总来过了。” 曲懿瞬间支棱起来,“他来做什么?” “好像是来找砚哥的。”大壮补充,“去砚哥家聊的,所以聊的什么我一句没听见,不过后来小景去找砚哥,他说砚哥有点奇怪。” 赵时韫除了那点破事,还能跟他聊什么? 曲懿这下是真急了,语速飞快,“盛景都说他不对劲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大壮委屈巴巴地说:“我又不知道密码,盛景也不告诉我啊。” 曲懿看了眼正坐在客厅地毯上的盛景,他的目光正好在这时迎上来,片刻工夫,又垂下了眼。 曲懿放下包,高跟鞋蹬蹬敲到隔壁,看见温北砚站在一动不动地鱼缸前,表情放得很空。 鱼缸里早就没有了鱼,茂密的水草不停歇地拂动着,灯光幽暗瘆人。 曲懿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回来了。” 他很轻地嗯了声。 曲懿又没话了,她心里有一堆问题想问,可这些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问出口的。 如鲠在喉,导致沉默的时间格外漫长,偏偏在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下。 是赵时韫发来的,回答的是她五分钟前的问题。 y:【你跟他说了什么?】 赵时韫:【想知道啊,那就来盛安。】 类似的套路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回她都拒绝不了,只能由对方牵住自己鼻子走,这次也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