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犁雨被她打岔,思维跑偏,下意识道:“没有。” 岳金銮满意点头,“没有你就听着吧,给你听点阳间人的东西,别一天到晚尽整那些阴间话。” “我姑母是当今贵妃,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未来的殿下,到你口中怎么就成了那种事,你是见不得贵妃怀孕还是怎么,龙种碍着你想当公主的梦了?皇上宠爱的女人也是你能踩的吗,你这不是变着法子在骂皇上眼光不好,宠了个自私自利的毒妇?再有,谁说贵妃娘娘要弃了三皇子了,你亲耳听见的?我姑母亲口告诉你的?你可真行,江犁雨,睁眼说瞎话,不怕遭报应?” 江犁雨这下是真心实意哭了出来。 她想反驳岳金銮,可是插不上嘴。 太子脖根上青筋抽搐,“岳金銮,你太过分了!” 岳金銮牵起嘴角,“是吗?可我看你看得还挺开心的,见表妹受欺负心里难受呀,那你帮她说几句话呀,光看着不说话,多没意思。” 太子怒不可遏,“我看你年纪小,想着童言无忌,本来不想同你计较——” “你计较呗,反正没结果。”岳金銮摊手。 太子于是蔫了。 事实如此,岳金銮只要不干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皇帝都能给她兜底,就皇帝那爱屋及乌的劲儿,再加上贵妃如今怀孕,是绝对不会让爱妃难过伤身处罚岳金銮的。 他贵为太子,眼下却也不能与岳金銮计较。 江犁雨见指望不上太子,失控哭道:“我何时同皇家攀关系了,我的姑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我父亲是国舅,祖父是国丈,难不成还比不过你一个妾的侄女了吗!” 岳金銮原先柳眉柔挑,和颜悦色的,忽然冷冷瞧着她,“我贵为郡主,皇帝养女,便是称皇上一声父皇亦不为过,他老人家高兴着呢!你同我比,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岳金銮斥道:“没规没矩的东西,你家欠你的教养,我今日好好教你!” “姮娘,让她跪下学规矩!” 姮娘叠着双手走到江犁雨面前,“江小姐,你对贵妃娘娘、对郡主口出不逊,实在是自找不痛快,贵妃娘娘心善未必会同你计较,但咱们郡主是位率真的主儿,眼睛里揉不得砂子,只好委屈你了。” 她笑得又柔,声音又轻,看上去特别温雅知性的女人,出手就像老鹰抓小鸡,提着江犁雨往亭子外面走。 江犁雨吓懵了,哭着叫道:“表哥!” 太子猛地站起来,想英雄救美,岳金銮冷睨着他,那眼神全然不像平日里明媚干净,倒像是在报冤报仇。 太子不禁怔住。 江犁雨被姮娘提着往下摁,双腿跟木头一样死活不肯弯,她恶狠狠瞪着岳金銮,“你岂敢这么对我,我是皇后内侄,太子表妹!” 岳金銮揉揉耳朵,“你看你叫成这样,你表哥来帮你了吗?” 太子:…… 江犁雨:…… 太子好几次提起勇气,却都放弃,最后像是嫌弃江犁雨丢人一般别过头去。 岳金銮看着他的怂样轻笑。 就他这样,上辈子他居然还能帮江犁雨害死她的事善后,真是为难他了。 江犁雨见面子里子都快丢干净了,索性用尽力气挣脱姮娘束缚,朝岳金銮扑过来,“你休想如愿!” 话音未落,化作惨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