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平挠挠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低下头不敢吭声。 陆浓见目的达到了,继续说,“至于学习上的任务,你不是在学英语吗?每天打卡背两百个单词,学二十个语法,读会十页英文名著,我每天晚上检查怎么样?” ??裴铮一脸奇怪,他爸可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俄语英语甚至各地方言都贼溜的人,怎么这会儿还要特地学英语? 裴寂安没在意儿子的目光,一脸淡定点头,“可以。” 吃完晚饭,家里除了崽崽和裴寂安,每个人都唉声叹气,只有陆浓干劲满满去书房继续学习。 凌晨两点半,陆浓再一次睡死在书桌上……明天周六全天没课,和秦大姐约好参加茶话会,陆浓本来打算学到三点。 这回裴寂安没有试图推醒她,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到了卧室床上,到了床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陆浓调整了下身体,睡得更熟了。 裴寂安盯着陆浓看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清水,他走到床头把陆浓半抱在怀里,耐心地为她擦拭脸颊和双手。 裴寂安的动作和缓温柔,陆浓舒服了,全程配合他侧脸伸手,擦完以后甚至开始打起小呼噜。 这天半夜,陆浓脑子里有根弦,让她又从睡梦中醒过来。 和昨晚一模一样焦灼的姿势,不论是她还是裴寂安,她的腿放在不该放在的位置,裴寂安的手仍放在昨夜那个不该放在的位置上。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 陆浓望天,双眼无神、生无可恋、死鱼一样毫无机制的眼神像极了早上的裴铮。 她转头望向裴寂安,幽幽地说:“你是不是醒着?” 裴寂安没说话,只是把陆浓往怀里带了带说,“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陪干妈锻炼身体吗?” 陆浓:“……”你大爷的香蕉菠萝哈密瓜。 她也不抱着裴寂安的胳膊了,直接摆烂,在黑暗里慢慢伸出一根国际通用手势比向裴寂安。 裴寂安不知道看懂没,不过陆浓心想像他这种老色批即使看懂也应该不在意。 “哼!”陆浓越想越气,用脚踢了踢他,咬着牙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是,”裴寂安声音不高不低,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最开始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的。” 一句话陆浓成功让陆浓哑口无言,可接下来裴寂安又说: “讲讲道理吧浓浓,你让老太太每天熬汤,今天说要熬两碗,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是裴寂安第一次叫出陆浓的小名,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丝无奈,可惜陆浓现在满脑子都想为自己正名,压根没听出别的意思。 “我、我……我跟你说过不是我让干妈熬补药!” “那今晚呢?” 陆浓:“……”她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算了,毁灭吧,这个无情的世界。 陆浓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没什么,等着吧,等你伤好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便宜占回来。 又是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她总算想起方才裴寂安似乎叫了她的小名,那她是不是也要改变对裴寂安的称呼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陪干妈锻炼身体,陆浓六点就起床,起来的时候裴寂安已经不在家,一侧的床铺和被子整整齐齐叠好。 裴寂安这两天比没受伤之前还忙,听干妈说她不在家的时候,裴寂安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陆浓坐在床上发呆,思考以后如何对待(折腾)裴寂安。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好主意,可恶,让他多喝一碗补汤,最后老色批裴寂安竟然用这个理由转嫁过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