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领命先去了,须臾就听到主事房中一阵阵惨叫。 上房这里听的清清楚楚,余晚媱打开门,迎面见陆恒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前,登时要关门。 “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尽快走,”陆恒沉声说。 余晚媱低着头转过身。 傅氏探头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陆恒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对傅氏正色道,“这里主事想谋财,侍卫们已经制住了他,但就怕过会他的手下都会赶来,现在赶紧走。” 傅氏吓出一身冷汗,她有些年没出过燕京城了,不知道这么乱,哪里还敢耽搁,忙不迭让奶娘抱着岁岁,拉起余晚媱出去。 余晚媱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陆恒喉间紧涩,由侍卫搀着跟在她们身后,各自上了马车后,飞跑着离开了驿站。 驿站内,那主事被打的鼻青脸肿,地上倒了五六个仆从,他气的一脚踢中其中一人,霎时一阵鬼哭狼嚎,主事呸的一声。 这么个肥羊他看她能跑哪儿去,他现在就书信给下一个驿站,让他们出不了沧州!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04 18:20:00~2022-07-04 23:5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马车跑开了, 直将那驿站甩的老远,车行才慢下来。 傅氏提心吊胆道,“这年头小小驿站都这般土匪行径, 还是朝廷对底下放松了。” 余晚媱侧卧在榻上,低声道, “这还在天子脚下。” 离了京畿,之后乱象估计只会更多, 她从前在江都, 也见识过地痞无赖, 但余忠旺好歹是个盐商, 家中有护院,也没明面上吃过恶徒的亏,现下父子俩在青州,也不知如何了。 傅氏张口打了哈欠, 合目躺到她身侧,感慨道, “走水路有水盗,走陆路又有这些混账,还好瑾瑜警惕,不然就栽了,有他在,咱们路上出个什么事儿还能有人出主意。” 折腾了小半夜,她终于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车厢内发出轻鼾, 余晚媱却已经睡不着了。 月色如霜,行车晃晃悠悠, 三日后入了沧州地界。 抵达沧州后, 他们在沧州城中找了家客栈暂住下。 路上的干粮都要补给, 陆恒的伤虽好了些,傅氏不放心,让请了郎中来相看,多配了点药。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生意不太好,没多少人入住,傅氏原先还怕是黑店,让侍卫去周遭打听,才得知,这沧州已近两个月没下雨了,春日里庄稼都渴水,两个月不下雨,庄稼死了大半,眼看着要干旱了,今年的收成肯定不好,谁还有闲钱住店买物,甭说客栈生意不好,就是寻常商铺也都卖不出去东西,这要是再不下雨,到五六月份正热时,估摸着得酿成灾。 出门在外不露财,有驿站那个教训,这回他们都警醒,傅氏和余晚媱都换了下人穿的粗布麻衣,进客栈后便叫余晚媱躲房里莫出来,两边都安排着侍卫,随时随地看着。 奚车上的绸布全取下,在车顶铺了一层稻草,再添上几道划痕,倒像是旧马车。 陆恒则让侍卫多买了辆马车来装杂物,另加了两匹马,由侍卫骑着跟在马车左右,统共变作六辆马车,随后在那家客栈住了一宿后便跟傅氏合计,换一家客栈。 傅氏是懂这些的,他们进城时太过打眼,说不准有人盯上,遂又挑了家在街市口的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老板问起,也只说是同乡人在外搭伙回老家,倒没引起老板多心。 他们在沧州逗留了有七八日,每日不定时由一两个侍卫并着丫鬟换着人出去买干粮,不敢买多,只酌量买二三人食的,再另给主子们单买些精细点心零嘴,本就是在路上解闷吃着玩的,也没买多少,这么七八天下来,便把东西都买齐全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