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老妇人爬进来,不停给她磕头,“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求您发发慈悲……” 余晚媱感觉莫名其妙,“老人家,你女儿我不曾见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会错,我看你们从国公府出来的,你们一定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老妇人道。 傅音旭微沉脸,“你女儿是谁?” 老妇人流下泪,“……她、她是王公子养在外面的。” 王承修的外室。 养外室还敢来国公府提亲,果真胆大妄为。 傅音旭淡声道,“她出什么事了?” “她怀了王公子的孩子,已有七个月,王公子原本答应的很好,说会纳她为妾,可是后来没过多久,王公子要她把孩子打掉,他要娶新夫人,不能在新夫人进门前先让一个外室产子,我女儿抵死不从,就被他叫几个老仆带走了,已有四个月没回来过,我递了状纸想告他,可是老爷根本不管,还把我打了一顿,我是实在没法,才来求你们的,”老妇人抖着声道。 余晚媱震惊不已,这王承修简直不是人,前头打沈玉容,现在对外室更残忍,这种败类还有人倚仗,着实无法无天。 傅音旭直皱眉头,“你去哪个衙门告的?” 老妇人回她,“顺天府衙门。” 傅音旭跟余晚媱笑道,“顺天府的府丞是王承修母亲的堂兄弟,她告到顺天府,没被打死都算对方仁善了。” 老妇人抬袖子拭泪,“姑娘们,我不求富贵,只盼着女儿能平安回家,往后我定看住她,不让她再同王公子来往,求你们帮帮我吧……” 余晚媱想了想,道,“我送你去袁御史家吧。” 傅音旭外头瞅她笑,“小表妹,看不出你这么蔫儿坏。” 余晚媱浅翘唇,不语。 —— 袁家这会儿正热闹,陆恒这个年轻人跟他们几个老头坐一桌,他们脸红脖子粗的互相敬酒,袁荃喝醉了还硬拽着陆恒道,“陆大人,这往后三司里就只你能撑得住事儿了,老夫走后,你可得把的严些,切不可让贪官污吏钻了漏子。” 陆恒认真的听着。 “江南那个私盐案里头东西太多了,要不是老夫退的早,真想把他们全给扯出来,”袁荃连连摇头。 顾淮山拍一下他的肩膀,“那案子还没结?” 陆恒回道,“得都察院把犯人送来大理寺,才能复谳定案。” 顾淮山和他碰了杯酒,“好好儿干。” 袁荃并着其他几人醉的趴桌上。 陆恒略顿,抿一口酒水,眼微凝,试探着问他,“听说王家上贵府提亲了?” 顾淮山气不打一出来,“什么提亲?他们王家配吗?” 顾淮山沉叹着,“今早我夫人带着窈儿入宫,淑妃娘娘托皇后娘娘替王家来探口风,夫人她急中生智,便说了窈儿她以前嫁过人。” 陆恒的心口又开始不规律跳动,喉间发紧。 顾淮山转向他,继续说后头,“只是死了丈夫。” 陆恒那一身热陡时降下去,觉出失落感,大约在她心里,他还不如死了。 “本想着这么说了,王家总不会还缠着不放吧,哪里料到他们这么卑鄙,”顾淮山气愤之余,又喝了两杯酒。 陆恒转着酒杯,“此事京中人人都听过,只怕令爱往后的婚事更艰难。” 顾淮山何尝不知道,其实余晚媱嫁过人生过孩子都不算事,京中也有贵女二婚嫁的更好,可是王家搬出淑妃,他们国公府拒掉这桩婚事容易,以后别家就难登门了。 陆恒看他面上发愁,心底那丝微妙又蠢蠢欲动,有一种隐在阴暗中的窃喜,不会有人敢抢她,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晚辈如今孑然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