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喜儿,只是不知道云氏准备给她安排的男人会是府上的哪个小厮,或者车夫? 云依依斜眼看着云氏,面带冷笑:“我刚才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姑母为什么这么问。” “你胡说,我在亭台上根本没看见你。” 云依依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没想到姑母这么关心我,我刚才来时听说姑母误将刚才那个不知检点的贱婢误认成了我,姑母真是好眼力。若不是我正好过来,自证了清白,以后还说不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氏心虚的看了眼正在陆陆续续离去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们,他们也停下脚步看向这边,瞧着云氏的眼神都变了。 “方才我们和依依表妹一起去找柳先生看我们作的诗、画的画,让他品点。”方盛惜出来打圆场,也暗中又踩了云氏一脚,让云氏的胸更闷了。 “是啊,是啊。”其他跟在母亲身后准备离开的小姐们也跟着附和。 云氏看着这一个个的,都围过来看她的笑话,两眼一翻,直接气得晕倒了过去。 “诶呦,我的好嫂嫂,你这是怎么了?”方大小姐甩着帕子,夸张的叫着,招呼众位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慢待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一句话把掌家之权握在了手上。 云氏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喜儿的闺誉毁了,云氏伪装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也全都毁了。 将军府,主院里一片悲凄,隐隐传出哭声,是方喜儿的,也是云氏的。 方大小姐试探性的闯了几次都没闯进去,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云氏指着方喜儿怒骂。 “我以为是柳先生……”方喜儿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云氏一巴掌下去:“你一个大姑娘好不要脸,以为是柳先生又怎么样,是柳先生你就可以投怀送抱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方喜儿被骂的委屈:“你平时是怎么教我的?你平时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会这样做全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是怎么嫁给爹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方喜儿的脸上,云氏最恨别人提起的就是她当年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往事,她和方大小姐如今之所以闹得这么僵也是因为那件事。 原本她和方大小姐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女儿,能搭上方大小姐她可不好生巴结着。 那时方大小姐虽是方将军的妹妹,但从小在乡野长大,粗鄙不堪,不被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待见,自卑的很。 两人遇到一块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后来方大小姐夫君早逝,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云氏便动起了让方大小姐做自家嫂嫂的主意,天天在方大小姐耳边说自己哥哥的好话,弄得方大小姐芳心暗许,结果在方县令那碰了一鼻子灰,没面子的很。 到此也就算了,两人顶多是朋友做不成,从此不再往来罢了。 云氏偏偏借着来看她的由头,用不可言说的手段勾住了方将军,入了将军府的门,成了方大小姐的嫂子? 这让暴脾气的方大小姐哪里忍得了,两人的战争就此开始。 方喜儿擦着嘴角的血:“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谁也指望不上。我今天是奔着柳先生去的,如果方韵白不横插一脚,在厢房里的人是柳先生,我现在就是柳夫人了!”她恨恨的瞪向还坐在软椅上的方韵白,骂道,“怎么会是你!” 方韵白也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几人来来呼呼相互指责一通,又开始哭哭啼啼,如此折腾了几轮,云氏和方喜儿实在是哭累了,才消停下来。 “你个傻子,你和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就听不出来你弟弟的声音?”云氏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 方喜儿失贞已经够糟糕了,但若换个人,拼着她这张老脸,有将军府在后面背书,她也能让方喜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偏偏是韵白,偏偏是韵白……怎么就是韵白呢…… 云氏干涸的眼睛已然一片死气沉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喜儿的嗓子沙哑难听,心中更是悲痛不已,事情发生的时候,方喜儿迷迷糊糊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