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家的小姐都已到京城了,现就在驿馆落脚, 不知陛下何时能厌腻殊丽,跟国公小姐好好见一见。”太后倚在软塌上, 喃喃一语。 还未回封地的齐王递上一块糖果,“一个宫婢不至于让您愁成这样, 您快甜甜心窝子。怎么说, 镇国公也是三朝元老, 为朝廷镇守边境, 功勋赫赫,陛下不会冷落他家女儿的。” 自己的小儿子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对哪个女人都是三天热乎,太后白他一眼,“你啊,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成婚。” “儿子可不敢在陛下前头成婚,万一先诞下麟儿,那不是给自己挖坑么。”齐王捏捏太后的肩,“要儿子说,您也别太着急,殊丽再漂亮,也只长了一副面孔,陛下早晚会厌腻,等厌腻又尝过那种滋味,还能不急着纳妃?” “纳妃,纳妃,哀家希望他立后。” “立后是必然的,您又不是不知,陛下是个冷血的,情爱在权势面前算个屁啊,等玩够了,自然会立后。” 听他开导,太后舒服一些,想着等哪日宫宴,好好相看一下这几家的闺女。 姻缘一事,还得靠撮合。 宋府小院内,殊丽穿着一件鹅黄织锦长裙,外搭鹅绒缎面高领褙子,头戴烧蓝珠坠,整套衣裳首饰华贵不失优雅,都是由陈述白亲自挑选的。 陈述白喜欢打扮她,不怕被人瞧见她倾城倾国的一面,只因自己有能力护住她。 此时,她正与陈呦鸣在院子里堆雪人,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风雪中,泠泠动听。 而他们堆砌的雪人是个大活人,盘腿在地上,任他们把雪堆在头上、肩上。 “再给他插个鼻子就大功告成了。”陈呦鸣拍拍掌心,又给殊丽拍了拍滚毛领口上的雪沫,笑道,“我去取根胡萝卜。” 被堆成雪人的煜王立马站了起来,雪顺势从身上塌下,没了雏形,“我讨厌胡萝卜。” 陈呦鸣恨不得将他拍回雪里,白费了那么久的工夫,“喂喂,白堆了。” 煜王傲娇地哼了声,将身上的雪拍掉,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看向殊丽,“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要不然,他又要被天子责骂了。 殊丽意犹未尽,却还是点了点头,与陈呦鸣约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便带着煜王和侍卫回到宫里。 陈斯年的事还未解决,刑部、大理寺、绮衣卫的压力都很大,煜王如今是绮衣卫的头目之一,每日住在宫中。 分别后,殊丽回到尚衣监,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才施施然去往燕寝。 燕寝本就是暖阁,地龙烧得旺,一进屋子就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热气。 脱去身上的淡粉裘衣,她走进内寝,见龙床上垂着帷幔,失笑一声,“陛下不去赏雪景实在可惜。” 帷幔里伸过来一只手,慢慢挑开一角,看着脱去鞋袜的丽人,意味不明地咳了声。 殊丽会意,愈发觉得他粘人,才出宫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不乐意了。 无奈之下,她走到龙床前,也不羞涩,直接褪了褙子和长裙,只穿着小衣和中裤躺进了芙蓉帐中。 陈述白刚刚还在为未抓捕到陈斯年而大动肝火,却在抱住殊丽时消了火气。 如今,只有殊丽能解他心悸,虽然也时常加重他的心悸。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陈述白的手开始弋获,可面上还是温淡无异,“玩得开心吗?” 殊丽身子发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