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咱们赌一把,败给朕,就闭上嘴别再提此事。”元佑揪掉衣襟上的一颗盘扣,走向客院。 元无名追上去,“赌赢了呢?” “赢了再说。” 当殊丽拉开房门时,发现门外的人是元佑时,有点慌,不为两人指尖的关系,而为二舅舅那边。 “二舅舅有事不能与我相认?” 元佑没去看躲在高高的树冠里朝这边偷瞄的元无名,将手中的盘扣递给殊丽,“衣裳坏了,帮缝一下。” “正想问你衣服怎么回事。”殊丽没有起疑,犹豫着侧开身子,“进来吧。” 做戏做全,元佑倒行了一回守礼之事,脱下外衫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在外面吧。” 殊丽取来包袱里的针线,随他坐在屋外,一针一线缝纫起来,眼里泛着温柔的光,像是一个在为丈夫缝补衣裳的贤惠媳妇。 元佑单手搭在石桌上轻轻敲打,盯着殊丽秾美的侧脸,忽然附身亲了上去,薄唇点在她的眼尾。 殊丽激灵一下,差点刺到自己的手指,她稍微挪开些,背对他,瓮声道:“别闹。” 心里那朵禁/忌之花像是沐到了雨露,开始疯狂生长,虽知道这样无法长久,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更为珍惜回宫前的时日。 缝好盘扣,殊丽抖开衣衫,“可以了,快穿上。” 元佑站起身,展开双臂,示意她帮忙。 殊丽拢眉,感觉他今日不太正常,却被他眼中的光晕迷惑,不由自主地顺从了他的要求。 院外老树上,元无名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据元栩上一次的来信分析,这丫头与“元佑”并无交集啊,怎么和眼前所见的情况完全不同?难道说,两人在路上生出了情爱?天子那样的人,会跟人生出虚无缥缈的情爱? 另一边,为元佑系好腰封,殊丽垂下手,“还有事吗?” 没事她就回屋了,跟他在一起太容易显露心事。 元佑笑了声,总感觉动了情的女子特别的乖巧,甚至有些呆笨,可越是这样,越让他享受其中,享受人与人之间的真实,虽然是她单方面的真实。 “带你去见一个人。” 殊丽了然,可还是生出了紧张,“我去准备一下。” 见个人而已,有什么可准备的,元佑拽住她的手臂,“你这样很好,无需打扮了。” “不是,”殊丽拿起桌子上的针线,解释道,“我给二舅舅做了剑穗和荷包,想当作见面礼。” 可惜,元无名使刀,元佑说在心里,却没再阻止。 当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和外甥女碰面时,彼此竟真的没有血缘上的亲昵感,元无名静静瞧了殊丽一会儿,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因眼前的姑娘太过冷静,没有流露一丝半点的委屈。 与元栩的描述无异。 “以...渔。”八尺大汉结巴起来,使劲咳起嗓子。 殊丽敛衽一礼,柔柔唤了一声“二舅舅”,眼角眉梢带着痛苦之后的释然,没有将对元利康的恨意转移到这个长辈身上。看得出,他们不一样,一个刚正,一个卑劣。 递上自己做的剑穗和荷包时,她翘唇道:“寒碜小物,还望二舅舅莫要嫌弃。” 记忆里,上一次收到礼物还是自己小妹出嫁前,元无名感慨物是人非,强忍酸涩点了点头,“怎会嫌弃,喜欢着呢,你瞧我这个大老粗,也不知该给你准备什么薄礼,不如......” 他掏出一个鎏银腰牌,塞在殊丽手里,“不如把这个送给你吧。” 殊丽不识得手里的腰牌意味着什么,可元佑识得。 御赐的免死腰牌,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送了出去,是想让他无声的默许? “我不能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