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脸淡薄的元佑。 宣王扶起礼部尚书时,自然瞧见坐在马车上如大爷般的元佑,他挑挑眉头,笑着走过去,“这位大人是......?” 元佑耷着眼皮,与之对视,丝毫没有瞧见大权贵的怯懦和敬畏。 殊丽跪在马车旁,不懂元佑为何如此狂妄,难道说,他在见了天子时也不跪拜?不过,她好像从未见过两人同进同出...... 礼部尚书走上前,对宣王耳语几句。 宣王慢慢点了头,心道原来是天子近臣,难怪敢大摇大摆地摆谱。 可恶,好气啊。 不过,场面上的人又岂会当场失去风度,他维持笑意招待众人步入王府,还让管家去备膳。 走在中间的庞诺儿扯了扯庞六郎的衣袖,“六哥,宣王殿下娶妻了吗?” 庞六郎小声道:“宣王曾有过一个小青梅,据说是扬州一带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女,两人自幼相识,可惜那女子福薄,病殁去了,宣王悲痛过度,宣布永不娶妻。” 如此痴情,哪里像是皇族子弟啊,连庞诺儿这样的刁小姐都被宣王感动到了。 殊丽走在他们身后,闻言顿了下,扬州...她的老家... 走进二进院,女客和侍从被安排在客院,钦差们则随宣王去了水榭,很快,那边传来欢歌笑语。 府中的婢女们端着银碗玉勺,齐齐朝水榭走去。 殊丽和庞诺儿被安排在一个客房的左右卧寝中,彼此都不乐意,不过,比起庞诺儿的忿忿,殊丽淡然许多,左右凑合一晚,明日就会启程,就当对面住个臭无赖好了。 王府处处雕阑玉砌,闲得无聊,殊丽坐在池边的凉亭里喂鱼,看着锦鲤们张着嘴巴凑过来,甚觉有趣,故意将鱼食扔去别处,成团的锦鲤游向那边,浮出水面的鱼鳞在银月下呈现出各色光芒。 庞诺儿从窗前探出脑袋,哼了一声“少见多怪”,“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气呼呼地坐在圈椅上。 宣王怎可将她和一名宫女安排在一起! 稍许,王府婢女送上膳食,因自己和殊丽的那份没有任何区别,庞诺儿越想越气,将饭菜一推,拿出包袱里的点心充饥。 殊丽用膳后,将碗筷放在托盘上,置于窗前。 当婢女来收拾碗筷时,发现有一份压根没有动过。 此事很快传到了宣王耳中,宣王那张阴柔的脸上浮现出讥诮,等回到书房时,对身侧的幕僚道:“难怪母妃来信说陛下不待见庞家女,看来不是陛下对庞家有顾虑,而是单纯看不上那女子。” 幕僚:“殿下故意让人送一样的饭菜过去,是为了试探庞家女?” “正有此意。”宣王抱起地上的白猫,理了理它的长毛,“传下去,夜宵和早膳还送一样的,看她吃不吃。” “殿下就不怕她日后做了皇后,报复咱们吗?” “这有什么,她是官家小姐,那另一个女子还是钦差呢,本王对她们一视同仁有何错?” “听说那女子是尚衣监的掌印。” “那不重要,”宣王叼着笔杆子后仰,双脚搭在桌边,很是随意,“本王只想调查清楚那个叫元佑的钦差是什么来头,你着手去办吧。” 自己就够清傲了,那个男子比他还不可一世,真真是遇见对手了,有意思。 夏日善变,携风带雨,雨势转大时,噼里啪啦拍打在客院的芭蕉上。 殊丽坐在窗前,舀着碗里的糖水,而东卧窗前的夜宵,依然纹丝未动。 殊丽看着大雨,想起元佑脖子上的伤,不确定他有没有换药,这么想着,她向府中婢女借了一把伞,推门走出去,却在迈下石阶时顿住脚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