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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第43节


的侍从道:“去探探她的底儿,看看是哪家的狐媚子。”

    若不是偷溜出来,自己能平白受这个气?!再有半月就要解除禁足了,不能惹事,更不能让天子和太后知道她偷溜出府,但小仇还是能报一报的。

    **

    殊丽刚回宫,就被冯姬拦在尚衣监外,“我的姑姑啊,你去哪里了?天子召你多时了!”

    殊丽心一惊,忙回屋换了身新衣裳,随冯姬赶往燕寝,她想好了,只要天子问起她怎么不见了,她就将责任推到元佑身上,说自己是被敲晕掳走的!至于为何消失在马车内,晕倒的人怎会清楚,说不定是元佑偷偷从后车门钻进马车,将她敲晕的。

    至于心里那点委屈,在天子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只能压下去,保住暂时的安稳。

    来到寝宫,她跪在了珠帘之外。

    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召见,可珠帘中隐约能瞧见天子的身影,还有一只跟在天子脚边的猫。

    听冯姬说,天子回宫就让人给御猫修剪了指甲,也许是抓不破东西,小家伙实在无聊,就来闹天子了。

    “进。”

    恍惚间,听见一声令,殊丽理好心绪,起身走了进去。

    寝殿之内,天子斜靠在龙床上,瞥她一眼。

    纱帷已换了新的,仿若那晚的亲昵只是浮光跃金,并不真实。

    殊丽走过去,拢起纱帷勾在玉钩上,拿过桌几上的果盘递到天子跟前,“陛下请用?”

    果盘上还放有一杯石榴酒,飘散着醇熟的香气。

    陈述白端起酒,浅嗅一下,递到她嘴边。

    有了提前出宫的心思,殊丽在服侍他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等酒水入口,才反应过来,呛得直咳嗽。

    宝石红的酒水顺着嘴角流血,抵在宫装上,晕染开一片。

    御前失仪可不是妙事,殊丽退开半步,想要折腰请罪,手腕忽然一紧,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

    陈述白将她拽至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殊丽担心襟前的酒渍染了衾被,忙撑起双手想要起身,却被陈述白搂住腰抱坐在腿上。

    身体一瞬僵了,她告诫自己在宫里一日,就要哄好这个挑剔的男人,于是发出一声“嗯”音,柔中带媚,“陛下不生奴婢的气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子卷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指尖,语调淡的离奇,“跑丢了还能进入宫门,也是本事。”

    殊丽趁机给元佑挖个坑,硬生生憋出两滴泪,楚楚可怜道:“陛下明察,奴婢在马车里坐得好好的,脖颈忽然一疼,醒来时就被...就被礼部的元大人掳走了。幸亏奴婢机敏,敲晕了他,拿了他的腰牌进宫。”

    话落,她酝酿了会儿泪意,也给足天子反应的时长,随后抽泣起来:“求陛下给奴婢做主。”

    陈述白淡淡眨眼,真够机敏的,他现在后脑勺还隐隐作痛。还替她做主,不杀她都不错了。

    可看她泪意盈盈的样子,心里又怪怪的,别人在他面前哭,会让他心生厌烦,但换作殊丽,非但没厌烦,还有点想要安慰。

    只是平日里架子端的太高,一时拉不下脸,“行了,别哭了,再哭,朕就罚你去浣衣局。”

    好狠的心!

    浣衣局如同炼狱,逼疯多少宫人,是内廷闻风丧胆的地方,谁乐意去啊。

    殊丽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抬手擦了擦眼角,眨着湿湿的眼看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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