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还是杨宜君在那些影视剧里学到的词儿。 “你怎么见到了?”高溶接过心腹小厮递过来的一封帖子,一开始只以为是这些日子在播州活动,结识的哪个人下的帖子。然而帖子一打开,他一下站了起来。 赵祖光还只顾着回答:“昨日你出去办事了,有几个杨家子弟来寻杨十七娘玩叶子牌,说是要将前日输的赢回来,结果却是被杨十七娘教做人了。当时就在园子里,我听着外头热闹,就去瞧了一回...怎么了?” 他这才注意到高溶收到的帖子怕是不简单。 高溶急匆匆往外走,只扔下一句:“跟上!” 赵祖光跟着高溶出门,两人出了杨府所在的崇仁坊,就找到了崇仁坊外大街上一间酒楼。高溶上楼去,停在了楼梯正冲着的那间阁子前。这间阁子的帘子没放下来,高溶身后的赵祖光就看到阁子里一个人的背影。 有些眼熟。 等到人转身,赵祖光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邹士先...难怪德盛出来地这样匆忙。 而见到邹士先之后,赵祖光很快就乐了。因为他立刻想通了这其中的因果——已经反复拒绝辅佐高溶的邹士先,总不可能还要主动上门拒绝高溶一次。而这个问题非此即彼,若不是来拒绝的,就是来加入的。 不然,总不会是来消遣他们兄弟二人的。 高溶和赵祖光走进阁子,走在后面的赵祖光非常自觉地放下了帘子。 高溶朝邹士先深深一揖:“今后便劳烦先生了!” 虽然高溶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但这种时候该怎么做,他是完全明白的。不用最快的速度确定名分,还等什么呢? 然而,邹士先却侧了侧身,没有受他这个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公子先不要行礼,老朽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与公子赌一局。” 也是与自己赌一局。 过去几日,他都在与自己较劲。所谓‘赌一局’,不过就是畏惧外面世界的波诡云谲,但又不甘心,不甘心风华正茂时的那些理想就那样无疾而终了。他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说服自己重新开始,重新去趟那趟浑水。 如果输了,作为一个赌徒,那么付出自己最后的年岁,最后一点儿力量,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他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将一切交给命运,就像多年以前一样。他输了,所以效命于高齐,连性命都可以舍与那个男人。 高溶探究地看着邹士先,似乎是想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而一旁的赵祖光只觉得荒谬!这个时候怎么就说了‘赌’?他是知道邹士先其人没什么爱好,唯一就是嗜赌! 不过,自从他跟随在先帝身边后,赌坊里小打小闹的‘赌’他就看不上眼了。他更乐于在战局中、在朝堂上赌,赌性十足,而且他总是赢的那个。 但现在,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高溶却没有觉得邹士先荒谬,只是反问:“邹先生决意如此吗?” “还请公子见谅...老朽一生所好甚多,但多是过眼云烟,只有‘赌’上头,一直舍不下......如今赌这一局,便押上老朽自己罢。”他已经摆明了车马了,只看高溶愿不愿意接受,而他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高溶沉沉地点了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有一件,小子‘赌’这一道上,并无家父之技,不甚解。” 邹士先抬了抬手:“公子尽可以去找帮手,代公子来赌这一局。” 说到这里,邹士先的眼神意味深长:“公子万乘之尊,本不必事必躬亲,能用人力为己用,这也是道理...老朽在此只等公子一个时辰,公子若能用人与老朽赌赢这一局,也算是公子赢了。” 说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高溶已经完全理解了,转身离开。 后面赵祖光跟上:“德盛,这到底...难道真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