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小厮一样殷勤。 “老二说要来换他,我不让,以前在美国那几年,老二伺候我就够多的,啥事没给我办过啊,现在有人愿意替他,我就让他们先回港城了。” 反正,免费的小厮,不用白不用。 那几天,他真是舒坦得不行,就是可怜老大一家,从早到晚鸡飞狗跳,伺候一个礼拜,老大的腰就不行了,夜里给老父亲端屎端尿的吹了冷风,倒春寒一下就把老病吹发了。 当然,他住院,自有自己的儿子轮流照顾,孟金堂看都不去看一眼,他身体一好就出门游山玩水去了。 孟老大一家子都还要上班呢,单位已经催了好几次,再不回去就开除处理,左等右等都见不到老爹,实在捞不着一分钱的好处,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去了。 这一去,就一年多没有再来了。 卫孟喜听得哈哈大笑,“舅舅您这一下,把他们收拾惨了。” 孟金堂也笑笑,反正,白捡的孝心不要白不要,生他养他一场,自己受用几天又怎么着?不来最好,再来,他还得再“病”一场。 老大不就是为了钱嘛,他到后面也没再明说不给,就跟胡萝卜吊着蠢驴似的,驴只管拉磨,能不能吃到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第二天,卫孟喜早早的在家准备好,老陆也没去上班,穿着一件正式的白衬衫牛仔裤,等在家里。 十点多,随着一阵“滴滴滴”的喇叭声,一群孩子呼啦啦跑回来,“来啦!” 全家人严阵以待,这是他们第一次遇上这么大的事儿。 老陆“唰”一下起身,膝盖还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卫孟喜赶紧拉他,借机帮他整了整衣领。 很快,随着一阵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他们一家七口就齐齐整整的站在门口,夫妻俩站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wifi信号,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热情的笑容,就等这一刻呢。 车子是一辆黑色桑塔纳,窗玻璃一路关着,似乎是怕灰尘飞进去,一直到车子停下,歇了快半分钟,卫东见车门咋也不开,下意识就要去帮忙开车门,在他心里,小姑的婆家就是长辈了。 卫孟喜一个眼刀子挡住。 似乎是见他们没动静,车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司机下去小跑着给后排拉开车门,这才出来两个稍微富态的中年男女。 男的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口袋里是两支金色的高档钢笔,一副黑边框眼镜,梳着大背头,很有领导派头;女方则是一身丝绒旗袍,手指上戴着好几个翠绿色的戒指,手腕上手表和玉镯子齐飞。 卫孟喜心里一沉,看来这个孙阿姨可不好相与。 但毕竟受人所托,她还是淡淡的看向对方,虽然,男方家上门的时候,女方家是可以摆点架子的,但因为她属于晚辈,也不好真跟对方在辈分上平起平坐。 “您两位一定就是孙叔叔,孙阿姨了吧?” 老太太很矜持,“正是,你就是广梅的三嫂吧?” 老爷子更矜持,跟下乡考察似的,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严肃。 卫孟喜笑着,请他们进屋,一路上那老太太都在弹她旗袍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这几年矿区空气质量很好,她那窗户是白关了。 进屋以后,几个孩子叫了一声爷爷奶奶就走了,他们发现了,这俩爷爷奶奶实在没劲儿,只有卫小陆这个小八卦女不愿离开,一会儿泡茶,一会儿给上果盘的,不亦乐乎。 老两口坐下,眼神就在屋内打量,首先肯定是屋内摆设,大彩电,高档海绵沙发,实木玻璃组合柜,以及上面的瓶瓶罐罐。 除了沙发和彩电是远高于这个时代普通家庭的,其它倒也没啥,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很普通的玻璃瓶,跟古董一点也不沾边。 于是,孙母的心态就放松了,甚至带着点高高在上,“你别怪阿姨说话直,阿姨也是好心。” 卫孟喜笑着点头称是,谁“直”还不知道呢。 “我们这次来,是想着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广梅和有胜的婚事,这丫头也老大不小的,既然谈上了,咱们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家,就该把结婚提上议程。” 这话,乍一听是没啥,可卫孟喜是什么人啊,心眼子比筛子还多呢,当即就不爽了——啥叫谈也谈上了,老大不小了? “哦?孙阿姨的意思是,咱们家广梅年纪大了?唉,也是,都三十一了,不过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跟小孙倒也合适……对了,小孙多大来着?” 孙母脸一红,“三,三十一。” 卫孟喜适时的脸一放,那凭啥男人三十一不算老,女人三十一就老大不小?有你这么双标的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