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慌乱,说明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些人呐,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就把自己想的那些破烂事儿扣别人头上。” “就是,小卫我就一直觉着是个正派人。” 大家七嘴八舌,支持卫孟喜的,骂李秀珍刘红菊的,小小的院子比过年还热闹。 不过,也有的人重点在洗衣机上,“我听说张副矿长嫁闺女,陪送的就是一台洗衣机,这得值不少钱吧?” “可不是,结婚那天我也看见了,还没这台大呢,听说七百块买的呢!” “那这台咋说也得八百块吧?” 一瞬间,院里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八百块钱买一个洗衣服的玩意儿? 就洗衣服那么简单的有手就能干的事儿,也值当花八百块?现在谁家男人舍得花自己两年的工资给女人买个啥啊,就是一个月工资买块手表的都罕见,小陆这后生可真不赖! 不过,这是部分妇女酸溜溜的想法,她们可不敢说出口,因为心里更震惊的是——住窝棚的陆家居然能一口气拿出八百块钱! 他们的钱是哪儿来的? 卫孟喜知道,藏富是藏不住了,但她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真实收入,否则后患无穷。 只见她笑着说,“洗衣机是我爸妈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的亏欠,送我的,就当陪嫁,这事说来话长……但,我想不通的就是,明明是父母给的陪嫁,怎么到了邻居嘴里就是我藏了个野男人?” 那天大闹婚礼现场的事,围观的人多少知道点,就是不知道的,也无话可说。娘家父母给的陪嫁,这有啥好眼红的,有本事你再投一次胎,回炉重造去。 侯爱琴眸光动了动,那一对亲家什么德行她知道,婚礼当天就溜之大吉了,怎么可能补偿小卫? 怕就是卖快餐和卤肉挣的,她路过几次,知道小摊生意确实不错。 侯爱琴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对于靠自己辛勤劳动而致富的正面例子,她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佩服。做小吃虽然看着赚钱,但其中的辛苦是谁做谁知道,尤其是小卫这种爱干净的人,私底下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再加上现在做小吃,名声也不好听,多少煤嫂宁愿就在家里闲着吃男人也不愿去干,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既然小卫不愿承认这是卖小吃挣的钱,那她也不说破,“李秀珍呢,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秀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仿佛打翻调色盘。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刚才她还说“不记得听谁说的”,明明谣言的源头就在她这儿。 刘桂花也不忘加把火,“李秀珍,刚才你怎么说来着?如果是你冤枉了小卫,你就怎么来着?” 李秀珍低着头,黄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掉,可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你不是亲口说要去后门跪着举牌子道歉嘛?咱们大家伙可都是听见了。” “就是,这么别出心裁的道歉方式我活了四十年还没见过呢。” “那你快去吧,晚了要下雨了。” 李秀珍心如死灰,心里把这些瞎起哄的人恨个半死,却没想过刚才被起哄的对象不是她时,她心里有多感激这群“热心”群众。 侯爱琴也烦透了她这副小媳妇的样子,看见她就跟看见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媳妇一样,糟心。 “既然敢冤枉别人,就要付出代价,如果造谣不需要付出代价,那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乱说别人坏话,把莫须有的帽子戴别人头上?” 她是当领导的,几句话说的十分有气势。 原本还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就这么拿眼睛瞪着李秀珍。 她要是不去道歉,以后这矿区还不得乱套?比前面几年还没规矩,反正造谣污蔑谁也就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完了别人要是被逼死了,死了也“活该”,要是没死,忍辱负重活下来了,可臭名声却要背负一辈子,连他们的子女儿孙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侯爱琴虽然没被整得太惨,但她见过这样的例子,造反派举着大旗,用谣言就能杀死一个人。 她恨透了这样的“人”,这就是畜生! 对畜生,她需要客气吗?“李秀珍同志,你要是今天不想去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后门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找张毅,夫妻一体,我不信你造谣他不知道,那就你们两口子一起去道歉,怎么样?” 李秀珍摇摇欲坠,可是刘桂花早过来“搀扶”着她,想晕也来不及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