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他有点怀疑人生,开始思考自己身边到底聚了一群什么人,怎么连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走啊试试!试试试试!” 萧始生拉硬拽把江倦拖到了楼上的卧室,反手把眼巴巴跟过来的哮天锁在了门外。 狗粮和水ok,冻干磨牙棒ok。 狗是应该不会闹腾了,接下来只要不地震海啸火山喷发,谁都没法阻止萧始跟他的小娘子洞房花烛。 他解了皮带,反手把两人的手机都静音扔了出去,把江倦往床上一按,吻着他颤动着的眼睑。 屋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声不绝,路灯的冷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恰好映明了江倦的眼眸。 旧地,故人。 似曾相识的画面给这真切的光景镀上了一层昏黄的滤镜,江倦的眉眼与萧始多年前的记忆重合,玉色的肌肤仿佛透着光,红润的唇齿,浓密的眼睫,还有那一双噙着泪的眼。 当年的江倦说了什么来着?他怎么记不清了…… 也是在这张床上,也是在这个位置,也是同样的姿势。 他压着江倦,那人一反常态没有挣扎,老老实实被他钳着双手,眼尾泛着红,似哭非哭。又或是已经哭过了。 他想说,你别哭了,我不是有意让你难受的。 可看着那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觉得道歉苍白无力,总归比不上他立刻消失在那人眼前,如鲠在喉,一字也说不出。 “你只会欺负我,对哥哥就不是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每天晚上搂我,抱我,还偷偷亲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你喜欢他,也别这样对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回到现实,萧始拉下江倦挡着脸的手背,轻吻着他的鼻尖,低哑地问:“江二,还是不愿意看我吗?……在哭?” 那人的□□破碎,隐忍地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滚。” 萧始知道,他不是难受,而是和自己一样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他在临行前最后一次与自己同床共枕,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了真心话的晚上。 彼时的他刚和姜惩分了手,无依无靠,孤寂凄凉,在那么空虚的时候被萧始挑逗,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 萧始觉着那时的自己真是个混账……不,他一直是。 “对不起。” 他在那人耳边悄声说着抱歉,将那人的头紧按在怀里,作着忏悔:“我应该早些对你好的,对不起……对不起……” 江倦推开伏在他身上的萧始,一向温和的人忽然爆发出了戾气,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下手没有半点留情,那力道就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那冷光仿佛踩着点似的,此刻也映明了萧始的脸。 萧始扼着他的双腕,缓缓移到了自己的喉结上。 “掐这儿更疼,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 “你,你这个……”江倦猝然发力,死死扣住他的咽喉,“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萧始说不出话,眼中渐渐起了血丝,缓缓抬起手来。 江倦心中讥诮,说什么不会反抗,死到临头还不是想求生,人这种低劣的动物怎么可能违背得了天性? 可当萧始环住他的腰时,他却愣住了,手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十指轻颤着,聚不起一丝力道。 能抱着你死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恕。 空气再次涌入肺中,呼吸急促的两人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 “起来。” 良久,江倦终于开了口。 “……试试你说的那个姿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