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别说动物的巢穴,就连家具被啃咬的痕迹都没有。今天我还绕着房子仔细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老鼠洞,怎么看都觉着房子保养得太好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你们兄弟不知道的时候一直在打理,或者干脆住在这里?听说我们要回来了,才匆匆忙忙把这里的布置恢复到你们离开时的样子。” 江倦也是这么想的,他若有所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细节让我很在意。” “嗯?什么细节。” 江倦抱膝而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正对着的前方靠近墙边位置的木桌,“在隔了十年以后,跟你一起回到这座宅子的时候,我发现蒙在沙发上的白布还留有褶皱,就在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就好像也有什么人保持着我现在的姿势看着那里一样。” 他伸手指了指那桌子,“当年我爸的遗像就供在那里,很多穿警服的人来祭拜他,是最后留下他身影的地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这个人在恢复这里的旧貌后,一定坐在这里悼念过我爸,或是对他做了最后的告别。” 这么苦想也不是办法,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准备了些礼品打算去走访附近村民,打探下情况。 江倦在路上的时候还回忆:“我爸说这里在县城和村镇的交界点上,方便他去长宁上班,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很安静,所以才会选这个地方盖房子。小时候不懂他的意思,现在看来,这里很偏僻,距离通往县城的公路也有一段距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总觉着他好像是在避人耳目。就算到村子里去打听,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长宁?”萧始疑惑道,“隔着□□十公里呢,你父亲在长宁市局工作,为什么会把家安在那么远的县城里?” “我也不知道,以前问过,都被他含糊过去了。我那时候年纪小,给颗糖就忘了这回事了,现在也不记得他当时扯了什么理由驴我。” 说着江倦自己都笑了,很快那笑容就敛了下去,“印象里他经常不在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所以小时候我和哥哥总是盼着能早点见到他。他这样做应该也是想保护家人,这是我到了长宁之后才知道的,那个地方真的堪比龙潭虎穴,水深到足够把人溺死的程度。” 萧始不解:“听你这么说,长宁市局怎么像个会吃人的魔窟?同样都在公安系统,和雁息差距那么大?” 江倦耸了耸肩,“同一个爹妈生养的孩子也不一定长相性格都相似,同在系统里,不同的部门和地区也有不同的风气。长宁市局别的部门还好,禁毒口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跟毒贩狼狈为奸,而且一直是那个德行,也不知道我爸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捂着嘴轻咳几声,后面应当还有话想说,却拐了个弯。 “每当雁息的禁毒工作有进展,他们都会半路出来截胡,要么放跑嫌疑人,要么干脆弄死嫌疑人,来个死无对证。事后也总有说辞,坚称他们关注嫌疑人很久了,和雁息方面一起行动只是巧合,没有按照规矩事先走流程也是事急从权迫不得已,之后往往会补上手续,加上有势力在背后运作,上面也不好追查。” “这么离谱!” “去年,小惩就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提到长宁禁毒,江倦总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 “小惩被牵扯到一起绑架案中,他的调查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想杀人灭口。好在小惩命大,又有宋玉祗守着,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还是活了下来,后来这件事也因为负责人的死不了了之了。” 萧始舔了舔嘴唇,只关心一件事:“你身上有因为他们留下的伤吗?” “有,肋骨,桡骨。伤都不重,没什么好……” 萧始把手伸到江倦的外套里,一根根摸着他的肋骨,痒的江倦直往后躲。 他却一脸沉重地拉住江倦,手上的动作没停,直到他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裂痕。 即使骨肉能够愈合,曾经历过的伤痛与负担却是没法抹消的。 这具遍体鳞伤的身体,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旧伤是他不知道的? “找到了,在这里。” 见萧始有低头的意思,江倦将五指插进他发间,按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