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滚回家去!市局就两个法医你还成天迟到早退,一个月有二十八天你都在放假,剩下两天还是阿倦把你拎来的!不想干老子成全你,下周你就滚回家喝西北风吧!!” 江倦后悔没用自己聋了的右耳去听了,揉揉被震疼了的左耳,叹道:“又怎么了,他又怎么你了?” 电话线另一头的姜惩低头看了眼手机,确认跟自己通话的是萧始没错,立刻又换了副和善可亲的脸孔,“没没没,怎么是阿倦你来接的电话啊,萧始那条狗呢?” “在和另一条狗讲道理。” “这样啊,其实是吧……电话里说不明白,要不你们俩来趟市局?”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靠这一句鬼话把人骗去市局。 不过江倦觉着有些古怪,要是想把他骗去扣下的话,那这个电话应该由周悬来打才是,为什么是姜惩? 他想到萧始说李蘅抵死不承认是自己把他打成那样,就算人们都在怀疑这事是他干的,也没人有扣下他的权力,那这通电话是…… 像是从他的犹豫中听出了他的疑惑,姜惩又道:“不是李蘅那起案子,是穆雪茵,叶明宣的妻子,那天我们在叶家看到的受害者。十分钟之前她抢救无效过世了。阿倦,这个案子我想交给你,你能行吗?” 姜惩的顾虑在于江倦整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市局晃悠,被看不顺眼的人抓住把柄就能戳着脊梁骨逼着他停职,用案子绊住他至少能堵住一部分人的嘴,对他不利的声音小一点是一点,但事发当天江倦在现场受到冲击后的状态实在让他不得不担心。 江倦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放下筷子说道:“我知道了,等下市局见。” 跟狗打赢了的萧始刚从卧室里出来,就见江倦挂了电话,“什么什么?又要去哪儿?你给我老老实实把饭吃了再说,别总惦记外面的野男人,我才是你正房!” “知道了正房,你来活了,准备准备回市局做尸检吧。”说完江倦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汤,拿上拐杖出了门。 两人到市局的时候,穆雪茵的遗体也送到了,江倦下车就被姜惩拎进了小黑屋,那人忧心忡忡,“阿倦,你没事吧!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那姓李的孙子有没有对你动手啊,没受伤吧?伤没疼吧?你让我看看!看一眼,就一眼!不看我不放心!!” 眼看着姜惩要来扒他的衣服,江倦一退到了窗边,“你别这样,被宋玉祗和萧始看到我就死定了。” “谁敢动你!”姜惩探出头去看一眼门外,颇为做作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老子把他脑袋都拧了!” 说完他重重关上门,把江倦往屋里一拉,两人挤在墙角窃窃私语:“昨天是我不好,我之前不知道你这么怕血,吓到你了,跟你道歉。这案子给你真没事吧?” “没,不是怕血,是突然看到有些震惊,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别担心。你们昨天有发现什么吗?” “先不说这个,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姜惩面露难色,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道:“……王顺才死了。” “什么!” 姜惩忙捂住了江倦的嘴,“先别声张,我把穆雪茵的案子交给你,就是要去给澜江抛尸案收尾。现在关键的证人甚至是嫌疑人因为我们钓鱼执法死了,我这边压力也很大。” 江倦拉下他的手,“怎么死的?” “猝死,走在大街上突然犯病,就这么死了。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很可能是摄入了毒物。”姜惩叹道:“去年我经手的两起案子的嫌疑人与他的死法很像,我必须查出里面的隐情,所以穆雪茵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江倦不想给他添忧,也便没有多问,“你们勘察叶宅时有什么发现吗?” “有疑点,很多,具体还要等萧始的验尸报告。还记得昨天差点儿给你撞下楼的那个年轻人吗?他叫徐子沐,是叶明宣和穆雪茵的养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