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从上到下透着贵气,和隔壁那外套里配假领毛衣,西裤显皱,皮鞋也磨损得很厉害的蒋仪明显是生活在不同层次的人。 他面色红润,看起来有些疲惫,端坐在两名刑警对面,两手交叉着放在小桌板上,看起来随性温和,时不时会用手里的纸巾捂着嘴咳上两声。气喘的时候,江倦能看到他外套遮盖下绷紧衬衫的胸口,看起来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而且肌肉锻炼得很不错…… “怀英,你觉得他像个病人吗?” 狄箴刚喝完牛奶,打了个嗝,胡乱抹了抹嘴,“啊?病人……噢,你是说他档案上的资料啊,我觉得可信度还挺高的。据他同事说他确实三天两头生病,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天天去健身房撸铁吃草,过得可健康了,可惜体质这东西很难改变,我前后两次找他,他都头疼脑热不大舒服,你看他现在还烧着呢,我都不忍心了。” 这时李蘅开了口,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如果知道他真的是去泡澡的话,我会阻止他的。” 刑警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李蘅咳得越发厉害,很难连育媳字成句,喝了半杯狄箴送进去的温水才好些,“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如果我不交代的话,警察就会认为我是对同事见死不救的恶人了吧。请你们相信,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第一个饶不了我的就是蒋仪自己,可你们看,现在他跟我的关系不是还挺好的?” “可以说说你没有阻止他的具体原因吗?” “蒋仪有些特殊的癖好,而且没结婚不受拘束,所以很喜欢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过夜。出事那天我看他醉得厉害却还吵着泡澡,唯一的感觉就是他想叫特殊服务,但我并不想干涉他的私事,还帮他多开了一间客房。” “警方了解到你们当天登记入住的是套间,内外间分离,而且酒店隔音不错,即使是这样你也给他重新开了一间房,是什么原因呢?” “我有精神洁癖,像蒋仪那种人如果跟我住在标间,那我宁可露宿街头,套间是我跟他独处的最大让步。可他并不领情还得寸进尺,那我就只能请他出去了。”李蘅喝了口水,又道:“我经常去那家温泉旅馆休养,知道那里是正规营业的酒店,不会提供这种服务,如果蒋仪真要做这种事,我也不希望跟他扯上关系。” “羽>+西-=整那你为什么不劝蒋仪放弃嫖娼呢?你明知道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非但不加以阻止还给他提供了场所,作为朋友是不是不太地道?”刑警问得一针见血,可说相当不客气。 李蘅笑了笑,“警察同志,我跟他只是同事关系,说朋友未免太过了。” 江倦的眉头不易被察觉地向上一挑,似乎对李蘅这个说法有些感兴趣了。 “如果不相信我这番话,你们可以调查一下我的社会关系,看看我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蒋仪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必要也不会苦口婆心劝他一心向善,我不是仁慈博爱的圣母,对我来说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上还不如多接几个案子赚钱。” 刑警沉吟片刻,再次问道:“当天晚上的情况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李蘅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克制住了骂街的冲动,他重复道:“我在给蒋仪单独开了房间后没找到他,突然想起他是带着毛巾和贴身衣裤出门的,怀疑他可能真的是想泡澡,就去公共浴池找他了。之后发现他泡在水里一动不动,我担心他出事,先把他救了出来,又喊工作人员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至于没有叫救护车的原因前面也说过了,那家温泉旅馆的位置很偏僻,等救护车会耽误很多时间。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在刑警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李蘅终于忍无可忍用指关节敲了敲桌板,“同样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很多遍了,我并没有杀蒋仪的动机,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我想杀他,他也应该知道是谁把他按进了水里,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向警方举报有人想杀他,而不是到现在都保持沉默等着凶手上门灭口。你们问询的方式让我很不满意,虽然刑案不是我的专长,但我为自己辩护,维护自己的最基本的权利还是能做到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