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扬起脑袋,装模作样冲人恹恹嗷嗷几声,整只豹看起来蔫蔫的。 然而薛羽一心只想着可以大号装可怜小号表忠心,却没想他小号远在另一块碑里,是不该知道岑殊府内戾气又卷土重来的。 他突然谢绝舞红嫣的邀请撒谎回来,本身就是一件突兀且解释不通的事情。 在门口抱着自己演的这场戏,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石门并没有设下禁制,一推就开。 只是雪豹毕竟还没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豹,推不开厚重石门,这才一直被关在外面。 门内静悄悄的,薛羽也拿不准岑殊是不是在闭关,只将石门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进去。 雪豹被丢出去时屋内还是大亮着的,可此时墙壁上充当天光的阵法不知为何熄灭了。 好在十数颗夜明珠还亮着,莹润辉光将房间勉强映照,陈设笼进一片模糊的暗色里。 岑殊正端坐在房间尽头的矮榻上,他周身缠卷着一层流动的灵气,使落在他身上的朦胧珠光都扭曲变形。 薛羽歪着头小声唤道:师父? 岑殊淡淡道:过来。 薛羽:哦。 他步履轻盈地向里走,被抛在身后的夜明珠却渐次暗了下去。 似乎察觉到不对,薛羽停下脚步,狐疑扭头看了看 他惊讶发现自己身后的半个房间,已在他经过之后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唯有前方岑殊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还有三两颗夜明珠勉强亮着,那扭曲迷蒙的珠光落在他的发顶和肩头,将黑暗中的青年人映照得宛若神祇。 过来。 岑殊眼睫低垂,轻声重复道。 一种爹系欣慰突然从薛羽心底油然而生。 挑食的鹅子不仅主动说想吃饭,还会自己提前拿勺子了! 那他肯定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薛羽笑嘻嘻道:哦哦哦! 他胡乱踢掉鞋子膝行上床,仅剩的那零星几颗夜明珠也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而暗了下去,四周完全黑了下来。 薛羽凭借印象向前一扑,准确落进岑殊怀里。 戾气锋利如刀,雪豹早已被薛羽打发到隔壁小床上窝着,小号则探首上去,专心致志向人家贴贴。 此时的岑殊体温远高于平常,甚至比贴上来的正经兽修还热上几分。 他的怀抱热烘烘的,就好像这人也变成了什么兽类,此时圈着另一只小动物,只是欲与同类进行一个友好的依偎。 薛羽似乎本能地察觉到某种隐约的危险。 可岑殊双手握着他的腰,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隔着衣衫熨帖在他侧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吸食戾气都要主动和温驯。 像一只危险却优雅的大型野兽,在矜贵地向饲养者讨食。 薛羽当然不可能拒绝。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为此而来的。 只是薛羽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岑殊似乎有一点点不太对。 这人身体虽然烫,周身戾气也混乱暴躁,按说理智定是已被戾气有所蚕食,该像逍遥谷时那样走火入魔了,薛羽也早已做好被弄痛的心理准备。 但岑殊揽着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口中气息渡来的速度也不急不缓,沉稳悠闲,丝毫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戾气裹缠在温厚灵力中,如涓涓细流淌入他的喉咙。 薛羽并未感受到一丝不适,那点微末的警惕之心也渐渐在这样缓慢的攻势中消弭于无形。 甚至圆圆的眼睛眯起来,照常有些迷迷糊糊。 猫科动物的身体向来是水做的,即使是化成人形也并不例外。 薛羽勾着岑殊脖颈挂在人身上,柔韧腰肢软趴趴塌下来,好似一个倒置的拱桥形状,肚皮毫无防备地跟人紧贴在一起。 岑殊的手轻轻搭在小动物的腰窝上,贴贴的间隙偶尔好心地将人往上提一提,以防止水做的猫猫从他身上出溜下去。 待吸入的灵力在薛羽体内运转完一个周天,他从头到脚都填满了岑殊的气息。 上首的人悄然无声地捏着薛羽的下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 师父? 黑暗中,小动物略带疑惑的声音低低响起。 温热吐息中满含还未来得及被他身体吸收的,岑殊的味道。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捏着薛羽下巴的拇指微抬,蹭了蹭他被亲得潮湿柔软的唇瓣。 这里太黑了,没有表情和眼神的辅助,薛羽没办法从岑殊的动作中解读出对方的意图。 他不明所以地探出舌尖,小动物尝味道似的在人指腹上舔了舔。 岑殊呼吸微滞,被舔湿的指腹力道颇重地在他唇缝处按了一下。 薛羽猝不及防唔了一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