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尤问:是有什么疏漏? 薛羽果断:没什么疏漏。 就是因为没什么疏漏,才非常奇怪。 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有点太顺畅了?他委婉道,咱们才进来这死地没几个时辰吧?就把切梳理顺了 庄尤听他的话,似乎有点疑惑,又有点诧异,没太明白薛羽为什么有此一问。 正在这时,岑殊在一旁淡淡开口:重明真眼。 哦! 薛羽忽然明白过来,他们做出的第一个猜测:这里是个幻境,就是因为崇山峻岭看出那块饼子徒有其表、空若无物。 后来更是因为他说凤嘉木与众不同,这才让大家如同在纷乱毛线中理出一个线头般,轻而易举继续将整团乱线都理顺了。 别人都没有勘破重明真眼,只有崇山峻岭能看到,这就像是大家打斗地主,就庄家把所有人的牌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不是手气特别臭,那不是稳赢嘛! 经岑殊这提示庄尤也明白过来,他还没长开的小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欠揍的谦虚,用一种哎呀真没办法作弊做太久了已经忘了普通人要怎么玩了的表情说道:确是如此。 薛羽面无表情捧起自己刚捂热的碗:妈的,不就是装逼吗,谁不会啊! 作弊,我也会啊!我们天衍宗特别会啊! 莫名被瞪的庄尤:? 薛羽把碗里瓜子都倒进岑殊怀里,刚想冥思演算,突然一只白皙小手扣上他的碗沿。 薛羽抬头,只见面前小朋友脸认真道:莫算天机。 薛羽不解:为什么? 岑殊略微迟疑瞬,还是说:幻境有主,人为织就天机罩于世间天机之上。你恐无法与境主相争。 薛羽: 岑殊:还易打草惊蛇。 行呗。 薛羽小气地把岑殊怀里的瓜子又稀里哗啦捧进他的碗,愤愤然大声嗑瓜子。 这就是又嫌弃他修为低呗!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哼几声,什么条件啊现在还敢嫌弃他! 现在的祖宗明明任他搓圆揉扁了!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侧躺在地上的雪豹又是懒洋洋抬爪子,把靠在他身上的岑殊扒拉倒了,就跟以前还小的时候抱着岑殊手腕样,四肢紧紧将小岑殊抱在怀里,脑袋在人脸颊侧颈上不停磨蹭,长尾巴还从岑殊身后伸过来,在他腰上又缠了三圈。 岑殊被雪豹头脸处略扎的短毛蹭了脸,细嫩的侧颊立马爬上片红痕。 他猝不及防轻轻哼了声,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像以前那样,抬手摸了摸雪豹肚子上最软的那片毛毛。 旁庄尤一看立马远离了战场,给自己的饲养员同僚打抱不平:你两个可真是沆瀣一气。 崇山峻岭摇头晃脑:他俩当然沆瀣一气了,他 薛羽两个号突然齐齐转过脸来,两双蓝瓦瓦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崇山峻岭打了个磕绊,又讪讪接道:我们兽修,就最讲义气了呖! 薛羽叹了口气,这傻子横流的世界,也只有任凭搓揉的小师父能给人一点点温暖。 = 他们进入此地时明明是清晨,可几人说话间已经夕阳西沉,天黑了。 这变化更应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死地里时间与外界并不同。 天黑行事多有不便,再加上扎扎实实变成小孩的两个饲养员实在娇弱,众人一合计,便在林中休整一晚,明日再探。 第二日清晨,众人被股熟悉灵力唤醒。 薛羽虽然已经是金丹境,但时让他改睡觉为打坐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同其他人一起醒来。 他睁开眼睛时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等醒了几秒的盹儿看清面前的人,霎时间又惊住了。 师、师父? 背对他的玄衣少年微微回首看他眼:嗯。 你怎么长那么大了?! 只见昨天还是一副小豆丁模样的岑殊,仅仅晚便抽条长成十三四岁的少年,那副窄腰长腿的样貌,已隐隐有日后的风范,薛羽那身玄衣套在他身上,竟还有些见小了! 看来在这幻境中,我们每个人的时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薛羽下意识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原来还是襁褓婴儿样的庄尤也长大了他竟已是一副年近而立成熟男人的面貌! 他穿着进来时那套衣衫,俨然也是金丹境! 薛羽大小号面面相觑:那我咋没变呢?! 岑殊闻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