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却见刚刚还在桌上趾高气昂的崇山峻岭已经被庄尤按趴在膝头。 后者一手按着重明鸟翅根,另一只手已经扬起了鞋底子,一副标准打孩子的架势。 不是说了没洗爪子不许踩在桌子上? 庄尤温和的眉眼微皱,鞋底子已经揍上崇山峻岭包着红布的屁|股。 呖!呖 崇山峻岭叫得十分惨烈,但他的嗓音实在太动听了,以至于惨叫声也跟唱歌似的。 薛羽正听得如痴如醉,对面的崇山峻岭却还没叫几声便停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之前随着庄尤毫不留情拍打红布口袋的动作,一团一团细白绒毛跟蒲公英似的从上面飞了出来。 岑殊一扬手,飘在空中的一撮白毛就被他拢进指间。 薛羽反应过来,哦,那是之前他跟崇山峻岭套近乎打商量的时候,往人家身上靠了靠,虽然崇山峻岭一向最讨厌毛绒绒的东西,立马挺翅膀将他推出去了,但架不住掉毛的速度就如此迅捷,贴了一下便沾了不少,这样一掸就全飞了起来。 岑殊日日撸豹,自然是认得他的毛的。 他皱眉端详一会儿,问雪豹:你们出门做了甚? 庄尤也不知道有什么PTSD,立刻警惕起来:岁崇山,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这场景就像是家长各自领回自家一身泥巴的熊孩子兴师问罪,带着一种十分不仙侠的滑稽味道。 见人不按了,崇山峻岭啼叫着从庄尤身上飞下来,十分人性化地扬起脑袋,傲娇地看了薛羽一眼,只哼了哼没说话。 那样子好像是在说:看我有信誉吧?说不告密就不会告密。 这样传说中的瑞兽,那地位与国宝大熊猫也差不许多了。 瑞兽威胁人类怎么能叫威胁呢?那叫有条件撒娇。 对于此,尚且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的薛羽当然很是能容忍礼让。 他让雪豹嗷呜几声,人形又装模作样翻译道:他们同为兽修,是小山兄指点了小羽一些修炼上的错处,自己又从中获取了些心得。 没错!崇山峻岭似乎觉得这瞎话编的不错,颇为赞赏地看了薛羽一眼,大有所获! 庄尤听罢并没有怀疑,而是郑重点了下头:若真如此,那倒是好事。 他向几人解释,月余前长耀门人闯入岁安城,一路并没有掩饰行踪,边问人边杀人,大摇大摆往私塾这边来。 虽然基础修仙法门已经在岁安城广泛推行,可十之八|九的普通民众也仅是刚刚引气入体的程度,自然挡不住那些提刀杀来的修士,他们只能去给庄尤报信。 好在长耀门并不把庄尤放在眼里,派来清理门户的弟子虽有一二十人之多,除却一名筑基期修士带队,其余歪瓜裂枣全是练气期。 可庄尤在教授凡人心法期间,自己也早已迈入了筑基期,再加上同是筑基期的重明鸟从旁助阵,一人一鸟险险把长耀门人都打出了城去。 庄尤尚且是个读书人,手下见不得血。 但重明鸟多凶啊,一爪子就是一块肉,一鸟喙就是一颗眼珠子,长耀门人被打得屁滚尿流,死了一小半,逃了一大半。 等长耀门人缓过神再派筑基期修士来时,岁安城已经从里面严严实实封住了。 现在时间尚早,并不是原著时间线中,筑基满地走,金丹不如狗,街上随便拉一个满口牙掉光的老大爷,都可能是个练气期的情况。 长耀门就是此时修真界中最典型的那种小门小派,掌门人还在吭哧吭哧冲四重境也就是元婴期,金丹期的长老勉强一手之数,庄尤要是现在回门去,还能混个小高层当一当。 金丹长老哪那么容易出山?长耀门赶忙给附近的小门小派发了悬赏令。 就算岁安城的人都是练气期,那也是一整个城的练气期,人数甚至比一些仙门还多了。 他们一看,杂草安敢与灵植争资源?赶紧割了割了。 于是一些怀着跟长耀门人同样心思的小门小派,便也围在了岁安城。 然而大家都没有金丹期,连城头都飞不过,稀稀拉拉攻过几次城后发现不行,得,那就耗着吧。 以往就算攻不进来,也总有些麻烦的小动作。然而不算今日,他们已经足有两日没有任何动静了。庄尤喃喃思索,不攻城却又未退走,怕是他们已经有了新的计策。 怕什么!崇山峻岭大大咧咧道,待我修到三重境,那群没毛的杂碎来一个我叨一个! 庄尤此时忧愁得眉毛都没松开过,也没了纠正崇山峻岭脏话的功夫,只摇了摇头道:你就算能打过十个也打不过百个,他们将四边全部围住,这里犹如孤城,就算城中存粮还能吃上一两月,但长此以往 先生先生 前院忽地传来几声凄厉喊叫,庄尤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