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眼睛微微眯了下,似乎在问有什么问题? 薛羽连忙臊眉耷眼装鹌鹑。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rua了一下。 准确来说,是雪豹的脑袋被rua了一下。 岑殊rua好了豹,又将雪稚羽从胸口衣襟后面托了出来,手掌微抬,用一阵微风将雪豹飘向薛羽怀里。 那力道十分温柔,半空中的雪豹只觉得四只爪子都踩在云端之上,软的不行。 与之前薛羽被这人用一阵劲风往前推,和随手扔来那块木头牌子的力道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抱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岑殊说这句话时语气倒是也非常温和,与之前和薛羽说话时的态度迥乎不同。 薛羽下意识把自己接了下来,还把豹豹头顶蹭乱的头毛捋了捋,动作十分熟练。 左手握右手是什么感觉,自己抱自己就是什么感觉了。 这下子,殿中的活物从两个变成了还是两个。 这是要干什么.jpg 薛羽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怀中的雪豹也茫然抬起头。 从岑殊的角度来看,一人一豹的神态非常和谐,竟然连仰头的角度也十分相似。 若是这漂亮的少年郎没有遮住眉眼,那说不定眼神都非常像。 薛羽看见岑殊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心,后来开口语气便又冷了。 为师闭关时,便由你来照顾小羽。他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你不必拘着,后面跟着就是;他还未辟谷,一日三餐自不必省,若你不会做,门前有法阵可传到各峰去。 薛羽:??? 岑殊对薛羽头顶那三个斗大的问号似乎毫无察觉,继续淡漠说道:人吃的餐食他都能吃,早餐午餐可以食荤腥,但不可食太多,无论什么肉,四五片便够了。晚上要用些清淡的,若是积食了 岑殊一顿,突然另起了一个话头:你可识字? 薛羽下意识说道:识字。 岑殊随意点了点头:丹房药瓶上都贴得有名字,你既然识字,便应该不蠢。 薛羽: 那我还得谢谢你哦? 到此,岑殊竟还没说完:他每日清晨都要去后山泥土地口口,你需提前为他挖好一个坑,这坑半尺见方,三寸深即 薛羽和雪豹没忍住同时嗷了出来。 等下! 美人怎么可以把口口挂在嘴边!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而且岑殊怎么知道他每天蹲粑粑都要挖多大多深的坑?他是在旁边看了吗! 草,这么想着就让豹有点便秘。 那多少有点变态哇! 岑殊一停:怎么? 他问出这句话时目光并不是看着薛羽,而是看着薛羽怀中的豹豹。 偏心得就非常明显。 雪豹拍着薛羽的胳膊,咪咪叫着严肃抗议。 岑殊问:你不想让他帮你? 咪嗷嗷嗷! 不,自己给自己铲屎可以,无关乎尊严。 问题主要出在你! 岑殊听不懂雪稚羽的叫声,只能隐约感受到他情绪中的抗议。 还是你不喜欢他?岑殊眉峰微微一皱,不如 他这个尾音实在是太过意味深长。 薛羽心中警铃大作,立马操纵雪豹一个腾挪倒进自己臂弯里。 在方寸之地打滚撒娇不说,还要娇滴滴喵来喵去。 那场景看起来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也不知为何,岑殊见他俩这样,眉峰反而皱得更狠,眼刀嗖嗖戳了过来,在薛羽身上进进出出扎了个三刀六洞。 他冷声道:就这么喜欢? 薛羽: 我踏马。 你个凑撒比到底要怎样!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薛羽怀中那块木牌突然发出一阵嗡响。 他腾出一只手将木牌掏了出来,也不知中途怎么碰到它,竟传出了人声。 太、太太师叔。对面人结结巴巴说道。 弟子是掌门座下宋笺,来给师、师叔送、送课表的。 修仙的人寿命都长。 年纪一大,新弟子一多,辈分难免水涨船高,中间差个十几代不成问题。 岑殊修为最高,活着活着就莫名其妙成了天衍宗辈分最高的。 掌门叫他师叔,其他小弟子一律叫人太师叔,这辈分就乱得一批。 好在天衍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的缺心眼,不怎么在乎称呼,大家索性乱中取序凑合着叫,意思到了就行。 于是薛羽当了岑殊的徒弟,地位一抬就成了师叔辈。m.comIc5.cOm